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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章 往事凄凄 今难行

天逢师起身捏紧她的下巴说道:“你若装,就装的像一点,把这朱砂痣也遮掉!”

“我又未言明我是炎卿,大帝先入为主把我当成她,我也没有办法。”

天逢师气氛推开她,坐回宝座上:“区区一水妖,凭借与炎卿相似的容貌就想混在天宫吗!”

“烈月与大天子容貌各异,不还是混迹天宫许久吗?”

“你......”天逢师起身祭出黑剑欲杀了她。

“杀了我,大祭司永远回不来......”

天逢师收剑紧张问道:“你把她怎么了!”

“大帝担心她?也对,炎卿是该让位了,大帝也是人中龙凤最佳人选......可惜啊,她已所属,大帝死心吧......”

天逢师攥紧她的衣襟怒道:“到底把她怎么了!”

“我什么都没做,她去做了她认为正确的事情......我就是来代替她成为炎家神将,大祭司的......”

“我凭什么相信你!”

安得张开右掌,亮出了炎家印......

天逢师不可思议的放开了安得:“你一水乔星妖魔,为何会有炎家印......”

“这,不是大帝该关心的,现在我也是保护你保护天宫保护瑞国的人,所以请大帝放下心中芥蒂,跟随我的指引......”安得笑笑转身离开了政和殿,她的双脚虚空,不染尘土......

天逢师坐回宝座,仿佛全身都失去了力气......他像被困在井里,而天下了暴雨,周围皆是湿滑的石头,他爬不上去,只等着暴雨将自己淹没......

安得以魂火点了灯,她抱紧自己,躺在狭小的床上昏睡过去。

目的单纯的人真好,即使周围纷乱难辨,心中始终如一。

烈月终于失去力气,落在地上,繁星已无归处......

烈月躺在地上,捂着胸口,胸口很热,很疼,安得魂火还是打中了他......他慢慢起身,环视四周,野草遍地,灌木匆匆,身后是乱石山脚......

“契云山......”他好似想起了什么,他用力搬开石头,终于一个洞穴露了出来,他潜入洞穴,将出口堵住,洞中很宽阔,很黑,正当他想办法点灯照明时,洞中却亮了起来,烈月即刻警惕防御起来,只见光源越来越近,烈月悄悄移到拐角处倚靠石壁,手心冰凌汇聚,若是恶人,他必出先手。

只见一着军靴之人,举着火把,渐渐向烈月的方向靠近......烈月此刻竟心痛不已,手中仅有的法力散去,寒气瞬间从他身下开始蔓延......寒气扫过之处,寒霜冻结,那人自然察觉到,他举着火把站在远处,警惕道:“谁!”

烈月心痛难以呼吸,他面色苍白,无法说出一个字。他欲借时空之法逃走,可是此刻,时空之法化成了保住他性命的灵气,连他自己也不知道发生什么,会如此突然......

那人渐渐靠近烈月,烈月早已蜷缩坐在地上,他看到了一株荻花落在脚下,循着荻花落下的轨迹,烈月看到了那个人,他清秀之容和这双军靴那样的不配,那荻花是从发间落下的。

“你是谁?”无岸问道。

烈月捂紧胸口,低下了头:这繁星还有不识我之人,真是少见啊......

烈月借着身后石壁艰难的站起身来,他几乎在用气息与无岸对话:“你,离开这......”他虽狼狈不看,眼睛里仍是掩盖不住霸者之风。

无岸思虑片刻,彬彬有礼对烈月说:“冒犯了......”

无岸躬身拾起那株荻花,将火把留在了烈月身旁,原路离开了。

烈月瞬间失去力气倒在地上,碰落了那束火把,火把就燃在他的身旁,他转头看着这束火把,疑惑不已:寻常之火在如此强烈的寒气下早就熄灭了,这火还燃着......涣墨有两种火不会轻易灭,一种是炎家的魂火,一种是荒城的荻花烈焰......魂火是热的,而荻花烈焰是冷的......

烈月蜷缩着身子,在疼痛与无力中煎熬......突然他身下似有什么力量在拖拽他,他心知危险,却不得不任人宰割,身下石地碎裂,他被拖入地下,不见踪迹,火把依旧在安静中燃烧着......

“我们又见面了......”黑暗里,烈月躺在一道闪电上。他身前站着的是夜君。

烈月起身,力气恢复了不少,他捂着余痛未尽的胸口站在夜君面前:“是你把我送去了九世之后的水乔星......”

“聪明......我私藏了最后一支弱水香......毕竟你想现在这样手无缚鸡之力的时候并不多,我自然想做什么,就赶紧做喽。”夜君不以为然的说。

“你害了炎卿,害了安得......”

夜君摇摇头说道:“怎么会,我是救了他们啊,若不是我,炎卿一样会死,安非也活不了,你......呵......也不会遇见安得......对了,还有一个意外的惊喜,炎卿将炎家印传给了安得,她也是四神将之一,你还记得四神将宿命吗......她现在的年纪大帝应该会给他安排一个优秀的人成亲,然后下一代神将出生,她就会死......呵......本来啊......她可是在水乔星天真无忧,好好的呢......”

烈月上前一步,怒视着他,恨不得将他撕碎。

“你很聪明,知道不与我的幻影做无谓的争斗......安得就不一样,她太冲动......”

“你最好放过她,否则,你什么也得不到。”

“你这是,要与我站在一起了吗?”

“我不会与你站在一起,我不是在祈求你,而是在警告你!”烈月对夜君说道。

“呵......霸道的人无论多么的狼狈都学不会低头啊......你力量被剥夺,时空之法也被我耗尽,你拿什么在这里跟我猖狂!”

“凭我是烈月......”两人针锋相对,寸步不让。

“呵......那我再告诉你一个秘密。过去,夜星有神土,一直炼制仙药供倾世塔内之人提升修为法力,他们以为自己控制着一切,可我们并未完全臣服......四神将以为他们代代以死更替的宿命是倾世塔主的操控,其实......是我......每一颗仙药里都有毒......”

烈月挥拳打向夜君的脸,夜君的嘴角流出了血......

“疯子!”烈月怒道。

这次,他以真身站在了烈月面前:“我疯子?因你血洗涣墨,我夜星殊死抵抗到全军覆没,倾世塔四神将选择了天家为帝,繁星汇聚时,因我夜星星核被毁,被狠狠抛弃,那时倾世塔何曾记得我的功劳!我只是看得清楚,所有人都靠不住,只能靠自己!”

“既然你当初在仙药里下毒未置他们于死地,说明你还相信他们,而你却下了毒,说明,你有征服的野心!”

“夜星有无边法力和神通,就因为星核被毁,活着的人法力都消失的消失,削减的削减......我现在寄居在繁星暗无天日之处,狼狈不堪,只能靠吞噬别人的法力来生存自保......”

“那你的仇人应该是我,你为什么不杀了我!”

“你曾活的快活,死也死的快活,我偏偏不想让你快活!我夜星如此,水乔星也会是如此下场!你要活着啊,你的星会碎,你爱的人会死,倾世塔会坍塌......涣墨也不必苟延残喘了!”

烈月猛然坐起身来,额头的汗珠顺着鬓发滴下。

“你醒了。”

烈月向光亮处看去,一身着铠甲之人提着剑坐在了自己床边,他将剑放在身后。

烈月这才发觉自己躺在硬邦邦的穿上,身上的寒冷已经退去。

“你别介意,军营的里的床都是这么硬的。”

“你是谁?”烈月问道。

“契云山军营,镇国将军无岸。我训练将士时,偶然发现山顶有一个洞口,便顺着洞口走了下去,没想到,山中竟别有冬天,我就是在那发现的你,你躺在寒冰上,已经失去意识。”

“多谢。”烈月下床,欲走出军营。

“等等!”无岸叫住他快步走到了他身后:“昨日军医为你搭脉,说你的心跳很沉重,他为你留下了一瓶药,你也一并带走吧。”无岸把那个红色的小药瓶交给了烈月。

烈月拿过药再次说了一声:“多谢。”

烈月离开了,无岸拿起剑走出营帐,将士们在操练着,无人在意烈月的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