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这是什么地方。”烈月自言自语道,明明声音很小,却在此处,显的很大,说明此地空间狭小......烈月向四周四周打探去,慢慢的他好似明白了自己在哪里:“石棺......”
天宫里,天逢师在饮霞宫养伤,打开东窗,见到那炎家神塔,安得之容不自觉的出现在脑海,可这次,他恨她,他接受不了背叛和怀疑,更何况那是他的大祭司......
“天家既然被我们选中,自然有称帝的资格,大帝何必私自出巡收什么星核呢?”不知何时,墨城已走了进来。
“可他们不服。”
“为帝者,何必在意一群蝼蚁的想法呢?”墨城说道。
墨城一语,天逢师仿佛不认识他了......
“你是说我有称帝的力量,就用力量霸取繁星吗?父亲聚合繁星时,是这样的想法吗?”
墨城上前一步,握紧了天逢师的衣襟:“所有人的想法,都不重要!”
天逢师惊异不已,墨城从未这样过,从未:“天家为帝,只是你们的一个选择......天家一直是你们手下的傀儡是吗?”
墨城的目光变得冷漠:“是什么重要吗?我帮你赢!烈月残忍无度,他是万万不能为塔主的!”
“只要有人牵制他,是谁不重要......对吗?倾世塔主到底在打什么算盘,我天家只是用来牵制烈月的工具......那你们找错人了,天家当年对抗烈月只还剩我父子三人,其余全部阵亡,若你想扶持他人,那繁星之上,也没有可对抗他的人,因为当年涣墨死伤无数,每颗星上的生命都所剩无几,你们,号称宇宙之外手握生死的人,为什么,为什么不早点出现!”
墨城狠狠的推开了天逢师:“四神将只听塔主调遣,委身护佑繁星九世已是仁至义尽,若天家不为,我,可亲自代之!”
墨城转身离开了饮霞宫,天逢师的心绪还未平定,只听一声巨响,大地震动,天逢师望向窗外,炎家神塔坍塌了,他跑出饮霞宫向四周望去,四方神塔全部坍塌,巨石滚落在天关湖,湖水上涨,淹没了白龙桥......天逢师整个人半个身子浸在湖水中,湖水冰凉......水的倒影中,寒光闪动,天逢师抬头,是墨城,他银色的长枪如流星般向天逢师刺来,且不说天逢师有伤在身,就算他使出全部的力量也不一定是墨城的对手。他落入水中,顺着与安得出巡时的路线向天宫外逃去,他不敢回头,他怕回头时间会延误出逃的时机,他不敢确定墨城是不是追了上来......
“墨城你干什么!”一段金绸阻拦了他刺下的银枪。
“神塔塌了......天家无需保了吗?”安非冷静的站在水面上,看着墨城说道。
“你我曾做了一个愚蠢的决定......”墨城恨道。
“天家的仁德只是一个人的凡品,我们去赌这飘忽不定的东西,一定会失败。”墨城道。
“烈月既然是注定的继任塔主,我们无论如何也更改不了的。”云与道。
“四神将依旧会去守护倾世塔,可我不想保护一个妖邪之人!我们曾与他交战!既然是敌人,为什么要保护他!”墨城怒道。
墨城一直是四神将里最冷静的,这是云与安非第一次看到他发怒。
“你与宿命抗争,人之常情,可是我怕,抗争后的失落。”安非道。
“我还不知道自己何时会死,我还有个弟弟,他与我除了血亲之联,连面都没见过,可他啊,却要为我送终......”云与道。
“难道......”安非目光悲痛看着云与,此刻一袭红绸从天而降,那红绸绑着一个红色的石棺......安非欲抓紧云与,可还是晚了一步,云与被吸进了石棺里,红绸架着石棺,是四神将新婚的轿辇,也是他们生命终结的开始......
石棺渐渐飞远,墨城冷漠道:“悲伤什么?反正记忆不会丢失,换个肉身换个名字而已......”
“又要让一个生命替四神将而活吗?”安非道。
他转过头看着墨城说:“若你的出生与四神将无关,你最想出生在哪里,想怎样活过一生?”
“无端痴想,愚蠢!”墨城转身提枪而去。
脚下一瓣红莲停靠在安非脚边,他弯腰拾起,笑着自言自语道:“我想出生在坤星,守着坚不可摧的大山,手中的刀用来雕刻所有美好的东西......”炎卿的笑颜如花回荡在他脑海,挥之不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