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现在了,你还在骗我!”无岸怒道。
“真正的妖心我已经解开了......可是妖域回不去了......”
无岸的惊异的冲向天星狱,却被那灼热的力量狠狠推开,他的双手和胸膛都已血肉模糊:“烈月,你知道你自己在说什么吗?魂火冥火燃千秋鼎炼妖心,妖域重启......这是所有的妖都知道的事实!你现在跟我说妖域回不去了......”
“根本就没有妖心,你手里的妖心是假的!”
“可它是你胸膛里的那颗,怎么会是假的,我不信,我不信!”无岸握紧妖心,看着从不会说谎的烈月,心中痛苦煎熬。
“我在冥星发现了妖域的全部妖灵,他们没死,他们被困在冥星至今。你手心的妖心内藏的不是妖灵。”
“我不信......”无岸虽不确切的真假,可心中的信念就已经被打算,此刻他只觉得很是疲惫。
烈月张开手掌,掩星给他的金色符咒再次打开了天星狱,他带着玉片走了出来,他的沉着冷静让无岸越发的相信他说的是真的。
烈月将玉片交给了无岸:“我不知这个妖心为何,也没有勇气打开它。万世之前,我死之后,除了夜星的入侵,你可知道还有谁来过?”
“我在妖域毁灭前就已经离开妖域了。”无岸说道,“我对外面的世界好奇,以为自己出去走走就还可以回来的,可是当我回家时,什么都没了。所以,我很后悔,我会不惜一切将妖域重启......”
“妖域自毁,长老们留下一个妖域还可重启的谎言,到底是为什么......”烈月想不明白。
此时,无岸手中的妖心突然变的血红,黑色玉片化作黑色的尘埃缠绕着血红的妖心,血色化作巨大的力量将无岸狠狠推开。
那血色妖心如离弦之箭冲入烈月胸膛,血蔓延在他几乎枯萎的脉络里,他被红色的力量操控着,几乎不能动弹,红色丝线如春水般温柔,将他手脚束缚,金色流星窜去他身后,与红色丝线缠绕在一起。
“师父!”无岸此刻只记得烈月对他的恩德,他不顾身受重伤,只想把烈月救出来。
此时,一只冰冷的手握住了无岸的胳膊,阻止了他的冲动和无谓的牺牲,他冷漠的说了一句:“静观其变。”
“他有危险,我做不到像你这样冷血,此刻他谁都不是,他只是我师父!”无岸欲挣脱夜君,夜君只是死死的控制住他,云烟早已为二人遮挡,夜君仔细的观察着烈月周围,并对无岸说:“丈岁行给你的仙药呢,拿出下吃了,你自身难保,怎么救他。”
“你与烈月是敌人,他生死未卜,你很高兴吧。”
“我想要的只有妖域的力量,至于烈月的生死我不在乎。那红色的力量并非宇宙中的气息,它来自宇宙之外。”
“宇宙之外......”无岸慌张的拿出仙药服下,他目不转睛的盯着烈月。
“我本不在意烈月墓葬在何处,这宇宙里,唯一会时空之法的只有烈月,万世前,他已经死了,是谁划开时空之间将烈月棺椁放置宇宙之外的呢,而且,还造下了倾世塔,说是为了一点死后哀荣,实际就是为了镇住烈月的魂魄,若不是歪打正着的地声,烈月恐怕永远都出不来了。”
金色流星与红线痴缠着烈月,他这次一丝都动弹不了了,此刻红色的力量汇聚成人形出现在烈月面前,是那个红衣女人,她动如流水,很美。可是她的目光却冷的让人胆寒。
无岸欲冲上前去,不想夜君还是拦住了他:“来者不善,来者不明,静观其变。”
“她只有一个人,我们还不能打败她吗?”
夜君冷冷一笑看了无岸一眼:“你怎么知道我会和你一起?”
无岸狠狠看了他一眼,心中直道他冷血无情。
“逃够了吗?”女子说道。
烈月的任何法术此刻都使不出来。
“我不认识你。”烈月道。
“宇宙沧鸿之中,能有资格做命枢台祭品的也只你一个,这是宇宙之福,也是你的幸运。”
“你说什么?”
“妖族按约定把你交出来,命枢台会让他们永远在宇宙的最强位置。他们照做了。可是就在祭祀大典将要举行之时,你却逃了......你的心也脏了......心脏了是不能再做祭品的。我们不得不将黑玉的计划启动......”
“这个祭祀大典对他们很重要,所以,他们愿意等烈月,也只有烈月才配得上做祭品......”夜君说道。
“若如此,主动权岂不在我们这里。”无岸说道。
“虽未知全貌,但你也没那么笨。”夜君说道。
“所以,这颗心是我的,他们以妖灵汇聚的妖心相欺骗,就是为了让我留好这颗心......”
“宇宙中人阴阳两道交缠,早已难分善恶,你却还留着你那颗非黑即白的心,所以你不属于这里,我送你去你该去的地方......”红衣女子张开双臂,红纱浮动,烈月上空突然出现了人山人海,他们井然有序的站在烈月上空,俯视看去,像一个宽大的红色的井。
“今日,宇宙绝洲之境就是祭祀法场,我看你怎么逃......”
红衣女子默念着什么咒语,红甲战士都抽出了自己的刀......
“我们还要静观其变吗?”无岸问夜君道。
“不必了。”夜君说完,散出十余黑色影子冲入人群,人群大乱,红衣女子咒语被打断,有一个影子趁机冲到烈月身后打破了流星红绳做的枷锁,其余影子瞬间集结,将烈月拖离险境。
红衣女子气急败坏,她吩咐道:“追!”
红甲战士化作一个个红色的蜻蜓,他们刀刃似的翅膀划破了宇宙的薄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