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太医、窦太医二人的诊断结果,出奇的一致,他们都认为,夏凝所中之毒,无解,且以夏凝若有若无断断续续的脉搏来看,当是熬不过今晚。
自始至终,闵国师都保持着平静如水、世外高人的形象,他在外一贯如此。
但今日,皇太后却敏锐的感觉到,闵国师虽说外表镇静,但他的内心,却十分不平静。
“国师,国师,国师!”皇太后连唤数声。
“太后有何吩咐。”闵国师有些走神了。
皇太后笑了笑:“国师今日,似乎有些心神不宁。”
闵国师跪下,大礼请罪:“据臣推测,此次秀女之中,微以此女为贵,却不成想……”
“国师不必如此,”皇太后伸出手来,遥遥虚扶:“天命如此。”
“年关将近,臣需闭关,为我大元祈福。”
“有劳国师。”
……
闵国师出宫后,并没有直接回到府中,而是去了城外的一座破败的道观。
“你来作甚?”千叶长老啃着一只烧鸡,大口喝酒。
“师兄,”闵国师将手里提着的一袋点心晃了晃:“宫里,御膳房的。”
“放那儿吧,我得空了再吃。”千叶长老懒洋洋的回答道。
见闵国师放下点心,自己竟然随意坐下了,千叶长老有些不耐烦:“点心放下,就走吧。”
“师兄,”闵国师苦笑:“我陪师兄喝两杯。”
“哼!”千叶长老冷哼一声,面上很不高兴,但还是将手里的酒壶递了过去。
“我知道你是为那夏家丫头来的,我告诉你,我的解药,她只要吃了,必定立马就好,能吃能喝。”
“师兄的医术,我当然知道,”闵国师喝了一口酒,将酒壶递还给千叶长老:“可您看,这都三天过去了,她还躺着,没醒来呢。”
顿了顿,闵国师又将柳太医和窦太医的诊断讲了出来:“师兄,为何会这样?”
“为何如此呢?”千叶长老咂摸着嘴巴,似乎也有些好奇。
“夏小姐的反应如此奇怪,师兄您看,要不要亲自去……”
闵国师这边话还没说完,就听到有呼声传来,千叶长老竟是醉酒,睡了过去。
千叶长老的酒量,闵国师至今都不清楚,有时候,他千杯不醉;但又有时候吧,三杯两杯,他也能不省人事睡他个数日才能醒转。
看千叶长老这状态,闵国师极为头疼,将之推搡了数次后,千叶竟一点儿反应都没有,见此,闵国师垂下脑袋,面上有悲戚隐现。
回城后,闵国师命车夫往东行驶,驾到了夏宅路口,只是,他没有再往前走,也没有入内的想法。
在马车内静静坐了一盏茶的功夫,闵国师便吩咐回府。闵国师的马车刚转过弯,身后的夏宅内,有惊呼声传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