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一粒的洞房夜过得一言难尽。一心想给她留下美妙时刻的某个男人,把书上看的,电脑搜的,以及道听途说的黄段子描写都用上了,本以为张一粒会赞他一句“勇猛”,但被他十八般手段折腾得心慌气短、体软筋麻的某女人,硬撑着问了句:
“你是处男吗?”,一句话差点让他萎了。剩下的时光,就成了后悔不迭的某男,费尽心机洗白自己的时刻。而身心俱疲的张一粒,在他的温言细语中渐渐熟睡过去。
杨怡情没有参加婚礼,她独自在自己的宿舍里自酌自饮,
“真的嫁给那个臭男人了,你这个傻妞,男人有什么好,都是忘恩负义的肮脏玩意。等什么时候你腻了他,姐姐一刀切了他的头,带着你远走高飞。”她突然对着桌上的酒瓶呵呵笑了几声,嗓音立刻变为另一个人:
“霍东升,你个恶心的心机男,你有什么资格娶她,你根本配不上她。”赫然就是张一粒的声音。她又哭又笑地不停灌着酒,不知不觉醉趴在桌上。
同一天晚上,喝得醉醺醺回去宿舍的王海和汪宇,一起倒在床上,王海推开纠缠不休的汪宇倒头就睡,汪宇借着酒劲哭骂起来,
“你个臭男人,我对你不够好吗?你为什么不让我碰你?你起来,不说清楚就别想睡,我知道你没喝醉。”王海睁开微醺的双目,
“你是个正常男人,可以和别的女人生自己的孩子,何必这样毁了自己?”
“我告诉你多少遍,我讨厌女人,我上不了她们,我就喜欢你这样的男人。”
“好,你别后悔。”
白玉成宿舍。从酒席上回来的他,酸甜苦辣,各种滋味涌上心头,躺在床上,他强迫自己不要多想,快快入睡。半梦半醒之间,一个女子向他走来,一颦一笑风情万种,他明知道那女人不是自己心仪之人,但头脑中一个声音不停告诉他,上了她,上了她,上了她后,就能放开心里不该有的念想,再也不会愧疚自责了。他不知不觉身随心动,和那多情的女子滚到一起。
第二天早上八点多,张一粒睁开眼时,霍东升还在酣睡。想起昨晚这个男人的疯癫和幼稚,她就忍不住笑起来,她不过一句玩笑话,竟让他纠缠半夜,不停表白,活该他现在睡得像头蠢猪。
想起别墅里还有一位长辈在,立刻爬了起来,忍着浑身酸痛走出新房。刚到厨房门口,就看见霍元日在里面忙碌着,她脸一红,赶紧进去说道:
“霍叔,我来做,您歇着吧。”霍元日对她慈爱地笑了笑,
“我这辈子的爱好,除了研究气象,就是做饭烧菜,你可不能让我失去乐趣。”
“那我给你打下手。”张一粒麻利地卷起衣袖,正要洗手,别墅大门被“嘭”的一声推开,杨怡情衣衫不整地冲进来,红通通的双眼喷射着怒火,
“王八蛋霍东升,你给我滚出来!”张一粒正要张口询问,霍东升从卧室走出来,脸上带着惬意的笑容,懒洋洋问道:
“我送你的礼物还满意吗?”杨怡情上前就要厮打他,霍东升身子一闪,嫌弃地避到一边。
“谁能告诉我,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张一粒迷惑地看着剑拔弩张的两人。
“你知道你嫁给一个什么样的男人吗?他表面光鲜亮丽,内里肮脏不堪,为了私欲,不择手段。”
“你没有权利这样说我,你心里比谁都肮脏。”霍东升冷冷看着对面几近疯狂的女人,“你和他都觊觎我的女人,卧榻之侧,岂容他人鼾睡,我把你们配成一对不正合适吗?”
“呵呵,你以为这样就能独霸她了吗?越是这样越说明你没有自信,你知道你配不上她!”霍东升眼神突然阴骘起来,双手攥成拳头,眼底急聚风暴。
“你把她配给了谁?”张一粒听了半天才听出些头绪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