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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五章

石柯上下打量着齐姗说着:“看样子也二十多了吧,一个机甲选手的最佳黄金时期我没记错的话应该是十七八到二十四五左右吧。你接受治疗后重新返回赛场,也差不多快过了这个年龄了吧。你难道真想和小武一样在赛场上眼看着自己排名下降?有句话叫激流勇退知道不?在自己最光辉的时候退下反而能留下神话激励后辈,而不是成他们口中的笑话。”

秋小武一听这话就不高兴了骂道:“老三,你什么意思?我怎么就成笑话了?我世界排名就算下降了关你屁事儿?真是咸吃萝卜淡操心!当年你就说有办法让哥重返赛场不也没见你让我哥上赛场啊!齐姗别听他的,这家伙就爱白话乱臭屁。真当自己多牛……”

“你给我闭嘴!”秋景呵斥着秋小武,见秋小武委屈的闭上嘴后秋景对齐姗说道:“姗姗,他几年前也是这么跟我说的,不过科技如今如此发达。相应的这类技术一定已经进步,他说的只是会有可能并不是一定会出现这种情况,对吧!”

秋景给揉着耳朵的石柯使眼色,石柯觉得好笑很配合的点了点头说道:“科技发展很快,没错,这种情况相较于七八年前来说出现的情况同比下降了五个点吧。大约也就百分之九十左右出现这种情况吧!”

齐姗听到这话有些失落的坐到了沙发上:“可我除了比赛就什么都没有了……”

石柯看着齐姗隐约感觉得出那话隐藏的绝望并不是什么形容词,石柯边从兜里掏出名片边走向齐姗说到:“你自己考虑考虑,还是那句话,你真的热爱机甲比赛到了性命都不顾了吗?”

齐姗彻底将背靠在沙发上,似乎她的精气神全部被抽走般发着呆。石柯两指夹着名片递出,见齐姗没有接不由得撇嘴抬眉将名片放在茶几上一指轻压往前一送说到:“想清楚后要接受治疗的话联系我。”

石柯转身准备离去,临了临了的还是忍不住小声在秋景耳边说道:“别把自己的梦让一个女孩用命给你实现,血淋淋的梦只是噩梦不是什么值得骄傲的。”

说着石柯为秋景理了理外衣,拍了拍并不存在的灰笑道:“当年你们要是这副血淋淋的模样,你们也就不会像今天这般了。莫忘初心,好自为之。”

石柯拍了拍秋景的肩直径离开了齐姗的家,秋景知道石柯的意思。石柯就算对他有愧,但这并不是什么能够威胁他让他骗一个小女孩植入类机甲芯片的。而且自刚才他隐瞒危险时石柯对他便没了愧意,他们之间的羁绊彻底断了,以后遇上了也不过是曾经一起拼搏过的陌生人罢了。

秋景不甘心的想要再劝劝齐姗,可抬眼望向齐姗他耳边又响起了石柯的话。‘是啊,我的梦为什么要让齐姗用命去实现?她母亲已经抵住压力帮过他们了,自己再让齐姗用命来渲染自己的梦未免太过与忘恩负义了……’

思及至此秋景咬了咬牙嘱咐齐姗好好休息后,带着一脸懵的秋小武离开了齐姗的家。

夕阳西下,一切如梦。齐姗坐在沙发上一动不动,对于她而言这世界似乎从有记忆开始就不欢迎她般。一直给她制造着各种麻烦,一件接着一件不给她过多喘息的时间。她感觉很累,她累得抬不起手来。以至于黑暗降临如此怕黑的她都有些没力气去害怕,她突然很愤怒,她很想去破坏些什么发泄出心中的不甘,可惜她没有什么力气去发泄。她想找人倾诉,倾诉自己的委屈,可惜她没有什么地方、什么人让她倾诉的。她只觉得好冷,冷得呼吸都困难。她默默的蜷缩在一起将自己紧紧的抱住,似乎只有这样她还能感觉得到一丝丝温暖,她还可以幻想自己被一个关心她的人抱住,而她可以敞开自己的心扉放肆的去哭泣。

接下来的几天秋景都没有再联系齐姗,而秋小武也被秋景勒令不许去劝齐姗接受石柯的治疗。可他们不知道的是齐姗这几天生活得如鬼一般死气沉沉的,以至于石柯来还齐姗衣服时被齐姗的状态吓了一跳。

几天的功夫齐姗瘦了一大圈,原本整洁的家中似乎发生了什么暴乱般一片狼籍。石柯凝眉看着齐姗说道:“至于吗?不就是不比赛了吗?有什么大不了的?一副死了爹妈的样子,你这模样让你父母看见怎么想?”

齐姗接过衣服转身准备将衣服放在偏离了原本位置的沙发上,一听石柯的话不知为什么情绪突然失控。齐姗将衣服往地上一扔转身便骂道:“你懂什么?你什么都不懂!像你这样家庭的孩子从小就娇生惯养的,根本不会理解有的人只有让自己成为最好的家人才会意识到自己还有这么个孩子在!可现在我什么都没了,什么都不是,而你现在还要来嘲笑我。你很有优越感是吗?我告诉你,我不会让你得逞的,即便是不比赛了,我一样也会是最好的。我一直都只能是最好的!”

石柯对齐姗这突如其来的爆发有些懵,不过从话语间他了解到齐姗似乎成长环境存在着问题。不过世上存在问题的多了,像她这样蛮不讲理的向陌生人发火的也真是够了。

石柯撇嘴一笑一抬眉道:“嗯,所以这与我有何关系?你这副样子跟我说这些话有什么用?你能把自己生活顺当的理清楚,不比你现在这副鬼样子强?这几天你没照镜子吧?看看你现在的样子,啧啧啧啧……一个人自己都不知道疼爱自己的人还指望谁去在乎?我要是你父母也会视而不见的,都不够丢人的。”

齐姗听了这话更是怒火中烧的推着石柯:“滚!我家不欢迎你!你给我滚出去!”

齐姗将石柯推出了门,砰的一声将门关上。石柯看着门叹了口气摇摇头,转身准备下楼上班去。刚走没几步,就听得齐姗放声大哭的声音。那种无助的感觉熟悉又陌生,像是一个女人撑了很久在离别之际彻底绝望的将心中那个不甘那个委屈等情绪都随着哭声释放了出来般。这哭声让石柯有些恍惚,以至于电梯到了他都没察觉。倒还是电梯里的人问他到底上不上才令他回过神来,他说了声对不起快速走进了电梯。下楼后他坐在自己的车上久久无法平静下来,他掏出自己的钱包,看着钱包内一张模糊得看不清人脸的照片出神。似乎耳边又响起了那一个女人绝望而又放肆的哭声,石柯将钱包放好,看了眼齐姗家的位置不由得低声骂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