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影子与普通叫花子不同,平时有活动经费,有身份等级,一个重大情报有奖赏。
等级越高,活动经费越多。
待义军功成,还能论功请赏。
这一切都是梁山岛的弟子帮宋玉婵设计,光在登州城便发展了十几条线,上千号影子。
因为叫花子的身份问题,只能负责外线。
毕竟他们接触不到敌人内部的核心情报,宋玉婵并不着急,知道这种情报部门不是一天就能建成的。
有这上千影子的打探,好像分出了一千双眼睛,很快把城内的布防摸了个清楚。
敌人重点把守北城,城南依山而建,易守难攻,东西两面有高人设下的防御屏障,平时只放南北城门供城内的百姓进出。
要想进城,北城是突破口。
这个情报传回义军大营,与义军指挥部的分析一样。
这一次因为与晁天王分兵,宋公明手上的义军不多,所以不能跟州城一样打硬仗。
指挥部讨论后,决定是佯攻北城门,造成主攻的假象,然后重点从南门突破。
敌人以为义军不走南门,他们来个出其不意,有意想不到的收获。
大军压境,城内的气氛一时都紧张起来。
官军执行城禁,若无公文,不得任何人随意进出城门。
天色一黑,也不得随意上街,违者以发贼论处。
夜色降下,风声呼啸。
登州城守将孙立黑着脸回到了府里,心里面很是不痛快。
今天,他被童贯叫去帅账狠骂了一通。
官军并不知道孙立和顾大嫂投效了义军,还没有撤去孙立的官职。
登州大军统帅,暂时仍旧由孙立担任。
他师兄栾廷玉看出了他的情绪不好,专门趁着夜色上了府里找他喝酒。
两人在外面的亭子下坐下,对着月亮长吁短叹了一通。
孙立有些未醉的抱怨,“这登州知府王正,为了给他岳父毛太公报仇,存心要拿我开刀。今天在童贯面前,三番两次诬告我。若非我现在军中还有些威望,早就被童贯拿下了。”
栾廷玉喝着酒道,“你们家的事情,我都知道了。不知道,二弟和弟媳他们现在去了何处?”
孙立摇头道,“不知道,他们也不知道仗了谁的胆子,竟敢杀了人家毛太公一家。尤其是毛仲良,还是官府中人。此事一出,绝无挽回的余地了。”
栾廷玉紧着眉,与孙立压低了嗓门道,“莫不是投了贼军?”
孙立放下酒碗,盯着栾廷玉拉下脸道,“师兄是何意思?”
栾廷玉连忙解释,“你看你,急了吧?我就是担心他们误入歧途,没什么意思。”
孙立知道,他这个师兄也是野心勃勃之人。
这次出了这种情况,他不信这个师兄没有别的想法。
他这酒顿时喝的没有了味道,与栾廷玉当下逐客道,“师兄,我今天有些乏了。改天再和你喝酒,你请回吧!”
“好,那你就一个人静静吧!”
栾廷玉叹了口气,起身与孙立告辞。
这两位师兄弟被称为登州双雄。
孙立是登州兵马提辖,属于朝廷编制的武官。
栾廷玉也掌管一路兵马,不过是民团兵马。
这民团的实力却不容小觑,手下有三股武装,分别是登州的三大家族。
一个是祝家,一个是扈家,还有一个是李家。
三家虽然是民团势力,但是总共却有十万兵马,在齐鲁大地都排的上名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