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要是没钱,栾廷玉可不信。
不过摊上这样的知府,栾廷玉知道不可强来,只能想办法让王正主动交钱。
王正回府后,吩咐夫人马上把家里的细软全部收拾起来。
所有的银钱,全部存入票号里。
今天见到贼兵的声势,他心里有些没底了。
府里的师爷很快来报,说是童贯和王甫,李邦彦带着人今天早上离开了。
王正惊得坐在了椅子上,瞪眼问道,“这,这走的时候怎么也不来通知本官,本官都没有来得及去送。”
师爷道,“枢密使是悄悄走的,估计不想让大人知道。”
王正摸了摸头上的冷汗道,“这么说,枢密使对守城也没有信心了。”
师爷点头,与王正道,“老爷也早点做决定,不如让夫人先去东莱躲几天,待登州城稳定下来再回来。这东莱城的知府是你的同门好友,一定会好生照顾夫人的!”
王正连连点头道,“好,好,就这么办。你带人去安排,一定不能有任何闪失。”
师爷告退,马上让人去准备。
王正把夫人毛氏叫了上来,与她忍痛道,“夫人,我刚才和师爷商量过了。你带着孩子先去东莱城躲避些日子,待为夫剿灭贼兵,再把你接回来。”
毛氏含泪坐下道,“我父亲和兄弟的仇一日不报,我一日不离开登州!”
王正拉住她的手安慰道,“你放心,岳丈和舅兄的仇我必与那孙立讨还。事情紧急,为了孩子和这份家业,你还是先去东莱。待你走后,我马上找孙立算账还不行?”
毛氏这才点头应允,与他叮嘱道,“一定要砍了那孙立的脑袋,放在我毛家祖坟上祭奠。不然的话,我父兄在九泉之下也不安宁。”
“一定!”
王正好生安慰了半天,这才劝走了毛氏。
他为官多年,强取豪夺,家里面的存银不少。
为了安全起见,他让毛氏带走了一些金银细软,把票号的银票还是留在了自己身上。
师爷安排人带着毛氏刚走,马上去了一座茶楼秘密见了栾廷玉。
栾廷玉先给师爷塞了张银票,然后与他问道,“人都走了?”
“走了!”
师爷看着银票上的数字,兴奋点头道,“走南门小路,将军尽管按照计划行事。”
“好!”
栾廷玉高兴叫好,让师爷先走,然后马上让人去截住毛氏,借此敲诈王正一笔。
他做这些,也不是为了自己。
心中十分坦然,低声默语道,“王兄,莫要怪我,我也是不得已才出此下策。实在是贼兵势大,我也是为了守住登州。你出了钱,护了登州城安全。到时候,升官发财,一定比现在赚的还要多。”
城南小良山下,毛氏的车马刚到此处,马上有十几个蒙面汉子持刀跳了出来。
护卫大喝,“谁人这么大胆,敢动知府大人的夫人?”
黑衣人没有废话,不屑直喝,“杀了他们!”
他们提刀上去,三两下就解决了四个护卫。
毛氏和丫鬟在马车里吓得都大叫了出来,车帘掀开,黑衣人与她们一声冷笑,“夫人,与我们走一趟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