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候的女人,一旦有了孩子,那地位就是天地的差别。
卢家女眷,从上到下,马上改变了对贾小娘子的态度。
她们与燕青纷纷指责道,“你这孩子,在外面听信了些风言风语,回来就质问你的主母,给她的头上泼脏水,还有没有一点家法可言了?”
“你如此行事,难道不怕辱没了你父亲的名声吗?”
“难不成你真的想趁机争夺卢家的家产?我告诉你,别做梦。卢家即便出事了,也轮不到你这个捡来的野孩子继承遗产。”
“……”
平时燕青得燕国公照应,在家里也算是公子。
但是现在燕国公被抓,这些女眷各起心思,自然不会把燕青放在眼里。
燕青与她们无奈道,“我燕青顶天立地,岂会贪图父亲的财产?诸位婶婶莫要被这个妇人蒙蔽,我父此次出事,确定与她有关。”
“你还敢乱说!”
卢家辈分最大的一个姑姑出面,与燕青教训道,“你这贼子,小小年纪,没想到心计如此之深。你父刚出事,你不思量怎么去救你父,却来百般折辱你的主母。如此大逆不道之子,不配待在我们卢家。”
其他夫人跟着数落,顿时在屋里吵成一团。
燕青的心寒到了极点,知道这些人的想法,其实就是怕他惦记卢家财产。
如果没有他,卢家的财产自然会平分下去。
这里的人,全都有份。
贾小娘子得意的看着燕青,一副你能奈我何的表情。
燕青愤而出门道,“事情总会有水落石出的一天,希望诸位婶婶到时候不要后悔!”
宋玉婵这是第一次被人数落没有还口,她与贾小娘子也得意一笑,恨不得贾小娘子做的再过分一些。
他们三个被赶出了国公府,门口已然有不少的马车过来,全都是卢家的子侄。
这些纨绔子弟听到消息,好像一窝苍蝇一样闻着味道过来。
卢家的族老散落四方,这时候也全都往回赶来。
他们没有一个人把燕青放在心上,从一开始就觉得他是一个外人。
卢俊义当初把燕青送出去修行,其实很大一部分原因就是因为这个。
大名府知府衙门,马步两路大军把这里围的是严严实实。
燕青带着宋玉婵和武松,在衙门附近找了个酒楼,在最顶层住下。
这里视野开阔,站在窗户前能看见一些知府衙门里的动静。
燕青拍着手,紧张道,“这可怎么办?我父亲落在这些狗官的手里,肯定没有什么好下场。他们忌惮我父的威望,可不是一两天了。”
武松见宋玉婵平静的喝茶,无语的瞧着她道,“你平时主意最多,现在怎么不说话了?”
宋玉婵道,“现在着急也没用,燕国公在燕云的威望极大。若是没有确凿证据的话,知府也不敢拿他怎么样。今天知府敢光明正大的抓人,那手里面一定有什么证据。
我猜测,肯定是那个李管家偷的信,把燕国公给出卖了。有他和贾小娘子狼狈为奸,肯定会坐实了罪状。
现在燕国公只有两个结局,一种是屈打成招,被这些狗官陷害致死。一种是拉他入伙,加入我们义军。这两条路,说起来还得燕国公来选。”
燕青不得不承认,宋玉婵说的是对的。
不到万不得已的时候,他父亲是不会选择反叛朝廷的。
武松听得有些迷糊道,“说了半天,你也没说现在我们该怎么办啊!”
宋玉婵道,“放心,现在我们只需要静观其变就好。我已经让混沌兽随时看护燕国公,不会有什么事情啦!”
“你不早说。”
武松松了口气,端起茶壶咕嘟咕嘟喝了两大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