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言溪这一觉睡得天昏地暗,醒来后见天都黑了,她起身看了一眼被她睡觉之前随意丢放在床头柜上的那盒药。
回来的路上她让唐棠去帮她买的,唐棠塞药给她时又气又恼,“这药不能多吃,你身体本来就差……”
言溪回到公寓后倒头即睡,也没来得及吃,如今看到那盒药搁在床头,她犹豫了片刻。
昨天才吃了一颗,她的身体就很不舒服。
她在网上查了,有不良反应是因为个人身体原因。
言溪点了外卖,送餐的小哥大概需要半个小时,她抽时间洗了个澡,出来时精神好了许多。
等餐的过程中她取了那封从国外快递过来的信封,国际快递,被送到MC那天她正好跟慕家三少来了一场对决,离开时确认了这份快递没有被人拆开便带了回来。
这么久一直没有时间拆开看。
言溪手里拿着这份快递,脸色看起来有些纠结和迟疑,在拆与不拆看与不看的决定之间徘徊不定。
最终她撕开了信封口子,指尖有着轻微的颤抖。
信封里装着的是一份由权威医院开具出来的报告资料,言溪强压住浮动的情绪将那资料看完,将纸页一松,似笑非笑地轻呵了一声。
她有病她知道,病到哪种程度她也知道,需要他弄张这样的证明来告诉她自己有病?
房门被人敲响,声音不小,把言溪的思绪给瞬间拖回了现实。
外卖来了?
言溪狐疑地掏出手机看了一眼外卖骑手的地址,人都还没到谁敲门了?
言溪警惕性很高,国外一个人租住的时候也遇到过这样的情况,三更半夜就会有醉鬼来敲门。
她朝门口看了一眼,发现对方敲了几下后居然拧动起了门锁来,当即脸色一变伸手就从门背后拿了一根棒球棍,将室内的灯都关掉,守在门口暗处,盯住了门口。
她的门锁是反锁了的,双重保险。
然而在听到那门锁咔擦一声,第一重保险被打开时,言溪的太阳穴突突跳了两下,捏着棒球棍的手紧了紧。
第二重保险打开时,几乎就在门被打开的瞬间,言溪的棍子就凶悍地砸了过去。
门口一团人影被砸了个正着,发出一声惨叫,“啊……”
言溪觉得有些熟悉,却没多想,抡起棍子又是一顿打,被打的人惨叫连连,倒霉的时挨打的时候还要护着一个人,惨叫声惊得门外的声控灯亮起,拖着那人歪歪斜斜地往外跑。
“慕时年,劳资……就说你丫滴脑子有毛病,哎呀别打别打……”
宋靖白哪里想到送个慕时年会被人当猪一样的打,那棍子砸在身上时,他连自卫都来不及,偏偏身边的人还醉得不省人事,怕他挨了棍子嗝了屁,宋靖白是全程护着他,只好自己倒霉挨了棍子嗷嗷惨叫了。
言溪听到‘慕时年’的名字时就停了手,就说感觉这惨叫声声音很熟悉,看清那倒霉催的宋靖白龇牙咧嘴地贴在走廊墙上喘气,抬起手还要挡的架势,“怎么是你们?”
棍子没再疯狂地砸过来,宋靖白抽着嘴角看到抡着棍子的人是顾言溪,当即抽了一口凉气,“怎么是你?”
言溪出了一身的汗,刚才洗澡白洗了,看清来人,她蹙了一下眉头。
就说刚才看到被人拖着拽着不停闪躲的那个身影有点熟悉,原来是慕时年。
慕时年被宋靖白扶着,刚才那一阵慌乱躲闪,两个大男人狼狈不堪,宋靖白人清醒着还好,他身边扶着的慕时年在拖拽中西装掉落在了地上,被两人的脚踩得一塌糊涂,地上除了西装外套,连带着烟盒打火机还有钱包都给掉了出来。
偏偏狼狈时他人还没清醒,也不知道刚才是砸了什么地方,他靠在宋靖白肩膀上的脸皱得紧紧的,被宋靖白推了推时气急败坏,“顾言溪,你皮痒了是不是?”
宋靖白:“……”
抡着棍子的顾言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