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你厉害。”
“呵。”商景深冷嗤,修长的食指轻绘她因生气而变得绯红的脸蛋,“欲擒故纵被你玩的很好。”
“……”
“不过。”男人好听的声音顿了顿,“我还是想把你身上的刺的拔光。”
一根一根的扒掉,让她知道得罪他的下场。
男人声音好听,话却很恶劣,恶劣到井曦想打人。
高跟鞋踩在商景深的脚上,用力一拧,“随时奉陪!”
疼痛使商景深失去了刚刚的优雅, 他跳着脚跑到一边,棱角分明的五官带着恼意,“井,曦。”
男人的声音就算是恼怒,也好听极了。
可井曦却没有丝毫感受到,她现在只想带着弟弟离开这里。
井曦径直的朝楼上走去,既不能离婚又不能带回井修,还不能辞职,甚至都找不到小妈。
井曦一个头,四个大。
她甚至不知道接下来, 该做什么。
为今之计,只有走一步看一步。
“你给我站住。”商景深看着走上楼梯的井曦,铁青脸。
井曦回头,表情烦感, “干嘛?”
酒撞怂人胆,说的就是井曦这样的人,平时被欺负惯了,今天借着酒劲都发挥出来了。
“你胆子很大。”商景深说。
井曦道:“哪敢。”
虽然看起来井曦在示弱。
可弦外之音她对这个男人一点也不服,口不服心也不服,尤其是这个男人的小肚鸡肠。
“恐怕没有你不敢做的事情。”商景深幽深的眸子发暗,似是很不满意井曦。
井曦撇嘴,有些嗤之以鼻。
她敢杀人吗?敢放火吗?
不,她不敢,她连杀鸡都不敢。
“你去哪喝酒了?”商景深问。
井曦默不作声。
商景深又道:“不要忘记你现在的身份。”
接连的打击, 再加上商景深的话,井曦一下子就火了, “什么叫做不要忘记我的身份?是我求着你跟我结婚的吗?难道不是你心甘情愿的?
我现在想离婚你又不跟我离,你还把我弟弟弄到你家,你让我怎么办?是,是我刚开始没告诉你井修是我弟弟, 可你也没给我机会说啊。”
井曦突然间的崩溃,让商景深有些无措,甚至不知道该说什么。
他机械的重复刚刚说过的话,“你去哪喝酒了!”
“不用你管!”井曦抹掉脸上的眼泪,急匆匆的跑上楼。
砰的一声,门被关上。
商景深:“……”
蛮不讲理,果然是女人的专属。
良久,他掏出手机熟练的拨出了一组数字。
傍晚的月光,皎洁而明亮。
夜空中偶尔有一两个星子在闪烁。
夏日里的虫鸣声格外嘹亮, 极其不协奏是还有女人低低的哭泣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