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皇,你真讨厌,明明就知道臣妾问的是什么,还这样,真的是坏透了。”陈月仪羞羞的说道。
“朕这样,爱妃不喜欢吗?”宇文赟一把拉过枕在自己手臂上的陈月仪。
“上皇,您干嘛这样,您这是在难为臣妾。”陈月仪说道。
“朕刚才可是在问爱妃,你要是不回答的话,那可九十欺君之罪,爱妃可要想清楚。”宇文赟决定好好逗一逗陈月仪,刚才那样他实在是觉得没有意思。
“上皇,臣妾……臣妾喜欢……您刚才的……样子。”
陈月仪在说这些话的时候,羞涩的程度比刚才真的是有过之而无不及。宇文赟看到陈月仪这个样子,哈哈大笑起来。笑过以后,就又是一番腻歪。
他就喜欢被人这样,欲说还羞,情愿当中透着一份不情愿。这是他从小就喜欢玩的游戏,在他很小的时候,还没有做太子,他的父亲还没有当皇帝的时候。有一次他的父亲带着他到皇宫中,那个时候坐在皇位上的是他的伯父宇文毓。他记得那个时候,宇文毓把他抱在怀里问他,“以后要做怎样的人?”他当时把头微微的扬起说:“要做一个能掌控别人命运的人。”宇文毓在听到他的话以后一笑。当时的他没有理解宇文毓笑的意思,后来等他长大以后,他才明白宇文毓笑容后面的意思。
掌握命运,这真的是难比登天。我们每个活在这个世界上的人有多少能够做到随心所欲。那个时候的伯父宇文毓是那样,此刻的自己又何尝不是。命运像一张无形的蛛网,把我们每个人困在其中,不能出来。话说回来,那个时候宇文毓要是能够解决掉宇文护,他的另外一位伯伯,恐怕就没有他的父亲,没有他什么事了。可有些时候,问题不能这么看。所谓的前车之鉴,后车引之,自己绝对不能重蹈伯父的命运,也不能受制于其他人。
当初之所以会干掉齐王宇文宪,考虑的也是这一点。自己也许还能镇住这位威名赫赫的王爷,自己的儿子那可就说不准了。与其等着对方做大做强,还不如先下手为强,干掉他。一只羽翼还没有丰满的老鹰是容易对付的,要是等到这只老鹰羽翼丰满了,那可就真的是来不及了。
在陈月仪的那一处逗留了好长时间以后,宇文赟就离开了。
做完了该做的事不离开干什么,难道还继续在那里打秋风不成。接下里要做什么,他的心里虽说已经有了一个明确的方案,但是却还是不知道要怎么办。有那么一些事情就是那样,虽然心中已经想明白,但还是有些不知所措。
走着走着,不知不觉间他就走到了自己儿子宇文阐的寝宫那边这个时候,宇文阐正在学习午课。宇文阐现在虽然是天子,但说到底还是一个孩子。不好好学习是不行的,毕竟不认识字,就完全看不懂奏章,就没办法说出自己的想法。看着儿子认真的样子,他不由得笑了。
自己现在做的一切都是有意义的。就算自己不能看到最后的结局,自己的儿子也一定可以。有些事情在自己的手中完成了,比留给自己的孩子完成更好。父皇给自己留下的是一个半统一的帝国,自己留给儿子的一定要是一个大一统的国家。只有这样,自己才没有辜负父亲,才对得起儿子。想明白了这些,宇文赟前进的步伐又快了许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