柯云咦了一声:“不知道是不是想杀了你?她要想杀你应该捏你的脖子,捏手腕最多让你下半生让老婆喂着吃饭。”
孟聪明恼了,上去就踢了柯云一脚。柯云一把抓住他的脚踝:“不要激动,继续分析先。”
孟聪明恨恨地收回脚。柯云也用力地想着,半晌才不肯定地道:“她受了伤,可能功力不如从前了,自知对付不了我们两个人,觉得自己有了危险。”
孟聪明也回想着,慢慢一边回忆一边道:“那天,柯伯父在府里。玉怜珠一定提前勘查过。但她急于拿到刻铁石,她当时脑子里只有‘偷’这个字,所以才乔装成老仆妇。她全部的计划既然是基于“偷”,那就不能被任何人发现。没想到却还是被我发现了。我跟玉怜珠接触的几次,发现她行事诡秘,但事先应该是做好了计划,一旦行动时计划被打乱,她的应变能力很差。因此,她当时能想到并做出的行动,应该有两个选择。一是迅速杀了我或者至少让我动不了,然后拿了刻铁石就跑;第二个是,她胆子并没有那么大,不敢冒险,怕你尤其是柯伯父突然出现,她就死定了。所以顾不得刻铁石,只恨恨地捏我一下,咱们俩还没对她形成夹击,她就跑了。”
孟聪明说的时候,柯云还在一直想来想去,但最后觉得都不能肯定:“如果是我,死了也要先抢到刻铁石。你想,这一府里的高手,打败她不成问题,但轻功都无法和她相比。她打倒你,去拿根本就是她藏的刻铁石,然后逃跑。这个时间她完全可以控制,我不相信以玉怜珠江湖第一女飞盗的名头,她会这么一点胆量都没有。她既然知道爹爹在府里,就会查清楚爹爹那个时候,是在前院议事厅里,不可能瞬间来到后花园。”
“再者,”柯云沉思道,“如果我是她,我一定会拿到刻铁石再走,否则不会甘心。机不可失,失不再来。这点胆子都没有,还能做什么像样的事情。”
孟聪明凑近看着柯云。
柯云吓一跳:“你这么看我干啥?”
孟聪明对着他耳朵道:“世界上比你胆子大的人,根本没有几个,也许玉怜珠就是个胆小鬼!”
他离得柯云很近,一股热气灌进柯云的耳朵。柯云嘴里破破地,揉着耳朵跳起来:“你把我耳朵弄得痒痒好不好!”
他对孟聪明道:“没几个也有!你胆子就比我大!晒干了也有八斤半!”
孟聪明噗地笑了:“那得多大!肚子里放得下么?”
柯云道:“总之,以我对玉怜珠的想象,她应该是取了刻铁石再跑。她可是进过皇宫大内的人,胆子能小吗?”
孟聪明道:“那你的意思,就是她那么快逃跑,是不正常了?”
柯云呆了一下。他一向干脆而果断,可兹事体大。他一回想,却又不确定了。
是,他干脆而果断。但他也一向十分谨慎。
“我只说我自己的感觉,玉怜珠……”
孟聪明一拍他:“你已经帮我很多了!”
柯云恼火道:“不要总卖弄你神探的智商好不好!你又知道了什么?不要总让人家觉得在你面前是个傻子。”
孟聪明又拍拍他:“你是傻子?不要太谦虚好吧,你看,我这就要向你请教……”
孟聪明将秘笈翻开推给他。
柯云疑惑地:“你是想让我练成上面的武功,让我去对付孤鸣鹤么?”
孟聪明哼了一声:“你还真敢想!孤鸣鹤都多年悟不出的,柯伯父只看中我这天才的,”然后他突然满脸堆笑:“我实在不识北燕文字呀,帮我翻译下咯?”
柯云又好气又好笑:“我帮你翻译,要是我练出来了怎么办?”
孟聪明想了想:“那正好咱俩比试一下,看谁才是天才。”
柯云心里一动,男人都是不服输的。
何况柯云那么痴迷武功。
虽然他非常清楚,他是一个军人。他不能为武功而武功。
他一向把爱好和责任的关系处理得非常正确。
但眼下,实在是心痒难熬啊。
他接过书,平摊放在桌上:“孤本啊,我要小心供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