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宁摊了摊手:“我以为,你还对他旧情难忘呢!”
向挽歌手上动作顿住,半响,她漠声回:“祁宁,我至于那么犯贱吗?”
对傅承勋旧情难忘?
经年流转,傅承勋给她的伤害如芒刺背,她的确难忘,但是难忘的并不是那所谓的旧情,而是午夜梦回时候,心里难以抑制的恨意,悔意。
恨傅承勋为何能做到对她如此狠,悔自己当初为什么要眼瞎爱上这样一个报复心这么强烈的男人。
祁宁撇了撇嘴,没有再说傅承勋。
“你弟弟的手术时间定下来了吗?”
向挽歌点了点头:“定下来了。就在明天。”
“明天?”
“嗯。”
“你不去陪着一起进手术室吗?”
祁宁的话让向挽歌陷入了沉默。
许久后,她抬起头:“祁宁,我不能进手术室。”
清淡的一句话,却让祁宁脸上随意的表情消失。
“你说什么?”
看着祁宁脸上难以置信的神情,向挽歌抿了抿干涩的唇瓣:“我刚从监狱出来的时候,我弟弟突发情况,我陪着他进了手术室,但是,当我站在手术室里,看着那些熟悉的环境,我的身体就止不住的颤抖,祁宁,曾经站在手术台上的我现在连进去手术室待着我都做不到。”
沉默,无止境沉默。
向挽歌知道,这个消息对于祁宁来说比她的右手废了还难以接受。
她静静地坐着,等着祁宁消化这个时候。
不知道过了多久,祁宁终于开口:“知道是什么原因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