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算傅承勋害你到这步田地,你还是不愿意离开他,来到我的身边帮我。
既然这样,那我就让你知道,傅承勋这个人,从头到尾,都不值得你爱。
……
洗手间,向挽歌捧了清水,,洗了把脸,方才转眸,方才直起身来,看着镜子里面的自己。
很清瘦的一张脸,双眸暗淡,细看之下,也是只有冰凉一片。
离开傅承勋,去到沐一航身边,得到的不是归途,而是更远的迷途。
傅承勋不是良善之人,沐一航又怎么会是呢。
她的心里很清楚。
所以,每次沐一航说,她都是毫不犹豫的拒绝。
她想,离开傅承勋,存到钱的方法很多,她就算再如何,应该都是不会选择沐一航这里的。
站在那张镜子面前,想了很久,向挽歌才转身。
只是在她转身之际,身后正好有一人急急忙忙的迎了上来。
似乎也是没有想到她会突然转身,两个人,就那么就撞到了一起。
“对不起,我……”
‘不是故意的’几个字还没有说出来,在看清跟她撞到一起的人的脸时,向挽歌整个人都愣住了,更何况是说话了。
说是愣有点不合适,毕竟,此刻向挽歌脸上的神情可不是简单地愣住,而是集惊讶,难以置信,所有的情绪为一体。
她就那么愣愣的看着面前的女人,女人化着精致的妆容,脸上的小表情清纯而勾人。
而那张脸,跟当年的秦思璇几乎是一模一样。
若不是因为当年,亲眼看着秦思璇下葬,她都要怀疑,面前的这个女人就是秦思璇了。
在向挽歌愣愣的看着面前女人的时候,女人也在看她。
只是比起她的呆愣,惊讶,女人则满是忐忑。
“你没事吧,对不起,我不知道你会突然转身,没有撞伤你吧?”
向挽歌依旧保持着一开始的动作。
面前的人跟秦思璇很像,但是这个人不是秦思璇。
秦思璇从来不会这么唯唯诺诺的跟她说话,更不会有这般单纯无害的神情。
她晃神了,怎么会这么相似的两个人。
“小姐,你没事吧?”
见她一直不说话,站在她对面的女人又一次开口,这次语气更加的小心翼翼了,显然,是被向挽歌一直不说话,只是呆愣着的情况吓到了。
向挽歌终于回神。
她看着面前的女人,收起脸上那些多余的表情。
“我没事,你不需要担心。”
她声音很淡,很平静,比起女人的紧张,真的是平静了太多太多。
“真的没事吗?我看你的状态不是很好。”
状态不是很好?
向挽歌心里无声的笑了。
看到一个跟秦思璇如此相似的人,她若是还能做到淡然,那么她才是厉害了。
秦思璇啊,那是她所有悲惨生活源头,若不是秦思璇,她现在,估计也不会惨到现在这副样子。
她如何做到丝毫不动容呢。
“我真的没事,先走了,再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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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想跟这个人多纠缠,向挽歌随口说了句,就迈开步子朝着外面走去。
一直到回到片场,她都还在想那个跟秦思璇长得很像的女人。
怎么会有那么相像的两个人,到底是怎么回事?
她跟傅承勋刚来到这里,就遇到了一个跟秦思璇那么相像的人,到底是巧合,还是说?其他的。
那个女人是什么身份,是这里的演员,还是这里的什么?
一个接着一个的疑问盘桓在向挽歌的脑中。
傅承勋出来的时候,看到就是她一副心事沉沉的样子。
“想什么?”
他径直揽过她,将她整个人都抱在怀里。
向挽歌想着刚才那个女人的事情,连推开傅承勋都忘记了。
“没什么。”
她淡淡的回了这么一句,并没有想要跟傅承勋说。
先不说是不是巧合,就算不是巧合,真的要遇见,那也等傅承勋真的遇见那个女人再说。
“真的没什么,我看你怎么状态不是很对?”
近乎是一模一样的话,刚才那个女人说过,傅承勋现在又说。
向挽歌的某根神经突然被触及。
她一把推开傅承勋,人也从位置上站了起来。
“我说了没什么就没什么,你一再的问,是有病吗?”
她情绪不稳,说话的时候,音量自然地也就上去了。
傅承勋垂在身侧手握紧,盯着她的脸半响。
最后却什么都没有说,走上前,再次握住她的手。
“你情绪不稳定,我不跟你计较。”
情绪不稳定,不跟她计较?
向挽歌在心里反复的咀嚼这句话,终于想明白。
她掀起眼眸,冷眼睨着傅承勋:“傅先生是觉得,我有心理疾病,所以觉得我刚才的行为是病发时候不受控制的是吗?如果是这样,那我还真是要跟傅先生说一声,没必要,傅先生大可不必这样,我现在所有的行为,我都知道,我就是不喜欢你这样,一副很在意我的样子,傅承勋,你对我做的那些事情,只会让我觉得恶心,对比的恶心。”
一番话,她说的很过分,算得上是一点面子都没有给傅承勋。
按道理来说,傅承勋应该是要发怒的,事实也的确如此,他胸腔蓄着一股怒火,对向挽歌,也对自己。
他为什么要纵容她?
就是因为他太纵容她了,才让她这么嚣张,才让她,刚在大庭广众之下,对他这么说话。
可是,就在他想要对她发火的时候,心里第一时间,想到的就是,她有心理疾病,心脏不好,她都一身的病了,他若是再刺激她,她会不会选择什么极端,做出更极端的事情。
想到这里,他便是什么都说不出口了。
向挽歌处于情绪迸发的高峰,也没有注意到这一刻,傅承勋反常的态度。
她心里很多事情,因为情绪的不可控,一下子都浮现在了脸上。
此刻的她,清冷,孤决,还有那么一丝怨愤在里面。
“我不跟你计较。”
这是沉默了好一会,傅承勋对向挽歌说的唯一一句话。
这句话之后,任由向挽歌如何讥嘲,他都像是听不到一般,整个过程,都不带理会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