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输人不输阵啊,不能怂。况且这赔钱货的老妈来了,他们蒲家岂不是要奔小康了吗?如果把这尊大佛得罪了,那自己的水果摊咋办啊。
想到这,蒲秀强装镇定地长吸一口气,脸上挤出两朵不自然的十字花,上去挽住韩冬梅的手亲热道:
“哎呀,是亲家母啊,远道而来,我没认出你来,不要见怪啊。静姝刚到我们家的时候也没跟我们提到你和亲家公。要不这样,到家里喝杯茶吧?稍等,我去摊子上给你拿水果啊。”
说完,也不敢看韩冬梅的表情,一溜烟地消失在母女两人的面前。
看着前倨后恭的蒲秀,叶静姝深深地感受到大姑姐是多么的脸厚心黑。恐怕城墙在她的脸皮旁都自愧不如吧。果然,利益之下无薄面啊。
叶静姝走上前轻轻抚了抚母亲的肩膀。记得父亲曾经告诉自己,当年母亲在生产的时候伤了身子,身体一直不太好,切忌发怒。抬头看到母亲气得眼圈都红了,立马慌乱道:
“妈妈,别生气,大姑姐就是这样的,你不要跟她一般见识。”
叶母想到刚才蒲秀的态度就深感自责。
要不是当年自己和老叶被女儿离家出走的事情气疯而口不择言,伤了女儿的心,女儿也不会连蒲家的具体地址也没说。
如果自己当初能克制点儿,去参加一下女儿的婚礼,表达一下他们夫妻对女儿的看重与呵护,蒲家的人也不敢把女儿欺负成这样。看到女儿被蒲秀这么使唤着,韩冬梅心如刀割。
“静姝,你告诉妈妈,你平时都是这样被他们蒲家的人欺压的是吗?你告诉妈妈,你还受了什么委屈,今天妈妈一并给你讨回来!”
说罢顿了顿:”蒲大富呢?那小子看到你被这么欺负,他都无动于衷吗?那小子是不是对你不好?他在哪?带妈妈过去。”
还没来得及回答,叶静姝就看到蒲秀令着几个品相不好的梨子过来了。呵呵,还真会拿,净挑便宜的。
“走吧,妈妈,跟我到家里坐坐。”
“是呀是呀,亲家母。”说罢,蒲秀有一次厚脸皮地要拉叶母的袖子。
只见叶母不着痕迹地避开,挽着女儿的手,走在了前面。
跟在身后的蒲秀轻声咒骂了一句:“呸!什么玩意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