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乌迟冷笑了一声,轻轻揉了揉溪鹊的嫩脸:“来人,取我的弓来。”
井岳挪了挪脚,却又立刻止住。
这个艺女的下场,恐怕不会这么好过。
但是,她却什么也做不了。
“嗯?迟哥哥,一剑射死她岂不是太便宜了?”溪鹊继续含着糖葫芦,用力扯下来一小节。
“那鹊鹊的意思是……”
她细细的品嚼着嘴里的山楂:“唉,鹊儿就是看那个帮她的姑娘生的挺水灵的,不仅好看,还那么心善,要是服侍迟哥哥的话,肯定也不错。”
跪在月儿身边的印儿眼神一凝,马上摇了摇头:“奴,奴家不敢……”
“嗯?姐姐是在否认鹊儿吗?”溪鹊笑了笑:“那姐姐刚才为什么要把那位姐姐背上水来呢?”
“我……”
“你是觉得,贵楼把殿下请来,就是为了看这一出楚楚可怜的戏码吗?”
“不……我不是……”
“那既然不是,姐姐这就是为难鹊儿了。”
艺女继续拨浪鼓似的快速摇头,却也不敢在说什么。
“这花楼的红幔挂的可真好看,就是这水太清澈了,要是也染上些红,看着就更有韵味了。”溪鹊咽下那口山楂,看着身旁的亲王:“迟哥哥,你觉得怎么样?”
冷乌迟抬手搂着她的细腰,勾了勾她那小巧的鼻尖:“当然是鹊鹊说什么自然就是什么。”
“来人。”
应声,一个身披金甲的侍卫走到了这两人坐的金座下,单膝着地,恭恭敬敬的低着头:“殿下有何吩咐。”
冷乌迟从盘子里拿出一串菩提,捡了一颗最大的填进嘴里,看着趴在自己胸膛的溪鹊:“本王觉得那两个姑娘很合本王的心意,跟这红鸾心动的地方很搭,就赏她们祭了这片池子吧。”
侍卫没有抬头,反而把头低的更深了:“是。”
话音一落,他便拔出身侧的剑,一步一步,慢慢的走向在平台边吹了许久秋风,还颤抖着身体的两位艺女。
两个人都摇着头,眼睛想是要瞪出来一般的看着来的人,一点一点往水里面挪。
长剑高高挥起,那寒凉的剑柄被月亮照上一层银光,显得有些闪眼睛。
一时间,她们的气息都提到了嗓子眼。
……
“呵呵~”
“亲王殿下这是做什么?”
“奴家的这两位姐姐无非就两个错处。”
“其一,不该跟您身边那位妹妹狡辩。”
“其二,不该苦练多日,只为献上这一舞,给自己招来了杀身之祸。”
这话的说出口的每一句,都做了一个小小的停顿。
那一席艳红的流苏长裙,将来的整个人包裹的严严实实的,裙上的系带被秋风吹起,刮得有些紊乱。
冷乌迟的皱了皱眉,看着站在桥中央的女子。
就连溪鹊,那从头到尾的自然也有些无从保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