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鸣石自然是从善如流,很是自然地躲到了一边;
江束衣心说,我也是刑警啊,躲什么躲,正待上前,却被林浩轻轻一拔,立足有些不稳,差点摔了一跤。
算了算了,不跟你这大肉盾抢怪了。
“哥,开门,是我啊。”熊阳敲了几下门,里面却没有反应。
他正待要再敲门时,却被林浩拔到一边,林浩用手猛地一推,那门应声而倒,发出‘轰’地一声,随后门内灰尘四起。
就在门被推开的那一刹那,林浩一声虎吼:“别动,警察。”
话音未落,人便已经在房间之内了。
何鸣石皱了皱眉,伸手厌恶地在眼前扫了扫扑出来的灰尘,暼了江束衣一眼,那意思是,这也太邋遢了。
江束衣没有理会何鸣石,只是觉得有些不对,这里面怎么没有声响啊,难道嫌疑人不在房间里。
他走进房间里一看,见林浩一人如同擎天柱一般立在房间中央发呆,再一看房间里面,那简直如同一个狗窝。
在这个狗窝的中间,有一个人伏在地上,七窍内流出的血早已干涸发黑,看上去早就死去多时了。
“哥,哥你怎么了?”熊阳门外看到这一幕,慌忙跑进来,要去拉死者。
还没过来,就被站在门边的何鸣石一把拉住:“确定是你哥?”
“那是我哥啊,我哥我能不认识啊?你放开我,”熊阳有些情绪失控了,“快放开我……”
何鸣石把熊阳拖到门外:“别进去破坏现场。我来问你几个问题。”
“你放开我,我……”门外传来熊阳的干嚎声。
林浩回过头来,望着江束衣:“江队,看来你的分析是对的。”
他虽然没说得更具体,但是现在事实很明显地摆在眼前了。
这个熊华至少是有作案嫌疑的,虽然现在还不知道他为什么死了,但从死状上来看,跟岳小蔓的死状很是相似,恐怕都是中了同一种毒素。
“分析得对有什么用?现在还不知道他为什么死呢。”江束衣叹了一口气,拿出手机拔了一个号码,“喂,高法医吗?对,我是江束衣啊,睡子没?看来这里有事要麻烦你了。那案子又有人死了,地址是……”
等他放下手机之后,林浩瞅了瞅还在门外干嚎的熊阳,又看了看江束衣。
那意思很明显,会不会是那个熊阳干的?
江束衣看了看熊阳,摇了摇头,虽然熊阳哭得很假,隐约中还透出一种轻松的感觉,但这不能说明熊阳就是凶手,这可能是因为他早就被哥哥的病情折磨得太久了。
放弃哥哥,又怕社会压力,不放弃又实在难以承受……
有时候,人的生存就是这么残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