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凡沾上赌字的东西,不管合法的赌核桃、赌木头,还是非法的玩牌赌博。
都需要有足够强大的盘外势力,没有相当程度的恫吓力,你如何让人家愿赌服输?
虽说凭借真菌感知的能力,钟衍绝对算是赌木界的高手。
但他没有盘外势力,碰上强龙无法保证自己的利益、碰上地头蛇也得退避三舍,所以绝不会把这件事当成正业来做。
不过钟衍很清楚一件事,神眼郭有足够的资源,用来保证自己不会遇上这些事情。
所以当对方经过他的门外时,钟衍立刻就做好了防御准备。
然而神眼郭的脚步声逐渐远去,貌似进入了走廊拐角的房间里。
由于隔着围墙和拐角,中间还有十几米的距离,真菌感知无法清晰辨认房间内的情况。
“蓓蓓留在房间里别乱跑,爸爸去楼下给你买宵夜吃。”钟衍回头嘱咐了一声,说着他指了指女儿的儿童手表,“有什么问题记得给爸爸打电话。”
钟蓓蓓用力的点点头,拿起遥控器换了个自己喜欢的频道,“宝宝就在这里看电视,哪里都不会去。”
从房间内出来,钟衍若无其事拿出手机,装出打电话的样子快步朝拐角走去。
随着距离逐渐缩短,相应的感知也越来越清晰。
“咳咳咳,我跟老慕家是几十年的交情,慕青蝉也是我看着长起来的,”神眼郭的声音透过大门传出来,“你们再给我点时间,我一定会想办法把她带出去的。”
神眼郭想把慕青蝉带到哪里去?
他在跟谁说话?
莫非是这一系列圈套的幕后主使?
拐角房间的门牌号是417,里边为三人间的结构。
钟衍隐约能感觉到,有三个人在里边或坐或站。
由于房内卫生间阻挡的缘故,钟衍就算站在走廊外也无法感应到太多信息——他的真菌鉴识还没有穿透两堵砖墙的能力,也不能拐弯前进。
他能清晰“看见”的世界,除了空无一人的洗手间,就是处于大门后一条直线过去的位置。
还是不行啊!
钟衍心中略微有些郁闷,一时半会也想不出什么“增强信号”的好方法。
不过话又说回来,区区一张木门还是挡不住声音传播的。
就凭钟衍现在的感知能力,站在门外听聊天,与站在房间里没太多区别。
“真是这样吗?”
另一个男人笑了起来,他的吐字发音有些奇怪,“可我却听说,你的把戏拙劣到被一个外行看破,导致慕青蝉对你完全失去了信任。”
“不是这样的,那个人不是外行,他是其他掌眼请来整我的高手。”神眼郭急忙辩解道,“这点我敢打包票,那人绝对是个高手,很有可能还得了慕家失传的绝艺。”
“郭先生,你是不是认为我只是一介打手,脑子里全是肌肉,”男人阴恻恻道,“只要你随便说上几句,我就会傻乎乎的上当?”
男人说话的时候,神眼郭有些畏惧的后退两步,半个身体都暴露在正对房门的路线上,“请你听我解释,我有足够的证据。哪怕面对坤老板,今天说过的话也不会改半个字。”
“郭先生,坤老板很相信你的能力,也很想交你这个朋友。”另一个柔和的女声响起,“当初是你拍着胸脯保证能把慕青蝉带出来,老板这才先付了十万美金的订金给你。”
“现在交货时间就快到了,你既还不上钱又交不出人。这样不合作的态度,实在让我们很为难啊。难道非要我先收你一只手做利息吗?”
神眼郭此刻整个人都贴到墙壁上,恨不得学贞子钻进电视里才好。
他结结巴巴道:“我刚才说的都是真的,那个找我麻烦的年轻人是慕青蝉的姐夫,身边着一个小丫头,长得很像五六岁的慕青蝉。”
“你们仔细想想看,能被慕青蝉的姐姐看中的人,怎么可能是普通人。对了,我手机里有父女俩的照片,可以请你们过目。”
“那个男人在什么地方?”男子继续追问。
“我不知道。”神眼郭有些底气不足道,“我托人查过他的行踪,但是他的动向飘忽不定,隔一天就换一个地方。每次我带人找过去的时候,总是会扑个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