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蛮来访,宫里的宫婢都在忙着布置,宋淇河为丞相,主事人是他,自然是忙得脚不沾地。
孟子娴被打伤,当天晚上病情反复,病恹恹的在床躺了两天。
这僻静小院,难得有人来,也是一处疗伤的好地方。
就是在吃食方面不甚丰富,孟子娴这几日吃的清淡,嘴里无味,一张脸瘦的削尖,一双眼睛更显清亮。
灵儿给她换了药,将这些带血的绷带拿去烧了,焦味飘了进来,她不由皱了皱鼻子。
她恢复能力不错,肩膀好了大半,已经开始结痂,就是那天宋淇河打她的那一掌,她现在时不时胸口还一阵阵痛。
说起宋淇河,自那天将灵儿支走,报复了一番,就再也没有出现过,却令孟子娴更加气愤。
她就像哑巴吃黄连——有苦说不出。
这个亏只能硬生生吞下。
在休养的时候,她让灵儿在外打听了下静妃的情况,静妃自那日之后,好像就没出过宫门,大概也是在疗养。
说起静妃,孟子娴便心有愧意,这几日身体不适,不然早就上门拜访致歉了。
现在身子好一些了,孟子娴挑选了一些合适的礼品,偷偷的潜入静妃寝宫。
恰好静妃被人扶着,从里面进来。
“你怎么进来的?”她身边婢女看见孟子娴,不由惊呼。
静妃抬手制止,摊开手做了了请的姿势,孟子娴拿着礼物,脸色微红,不好意思的进去。
“翠儿,添茶。”刚才静妃身边的婢女,转身离去。
现下就静妃和孟子娴两人,孟子娴将包扎好的礼物放在桌上,诚恳致歉:“静妃娘娘,那日不小心躲在您那实属情非得已,给您带来了麻烦,对不起。”
静妃气质温和如水,一身水蓝色锦缎绸衣,乌黑色的长发披散肩头,惹人怜爱的一双眼睛,洁白柔嫩的肌肤,浅笑摇头。
“无碍,我知你为淇河办事,也是不易。”
“倒是你那日受伤,现在可有好一些了?”
静妃的温柔,如温泉般将孟子娴圈起来,任由她在里面荡漾,想到凶巴巴的宋淇河,孟子娴就觉得,这两人简直不配!
“我已经没有什么大事了!”孟子娴嘻嘻一笑。
翠儿此时端茶进来,茶香四溢。
孟子娴不由想起,她寝宫里的苦茶,又涩又苦,难喝极了。
“娘娘这茶甚是香,想必味道也是极不错的。”孟子娴端起茶杯,轻轻一吹,水波荡漾,轻缀一口,茶水在口中分散,入喉一股清甜。
“这是西湖龙井。”静妃优雅轻缀一口,放下后缓缓道来:“也是近日淇河送来的。”
也是,杭州遥远,进贡到宫里来,哪轮得到不受宠的妃嫔,定然是宋淇河疏通关系,或者是悄悄将这好东西塞给静妃。
孟子娴一想到这是宋淇河给的,顿时索然无味,将茶盏放下。
“翠儿,你先下去吧,看着点。”静妃眼睛望向翠儿,别有深意,翠儿领命,行礼退下。
此下又只剩下两人,静妃柔柔问道:“话说,淇河现在让你在查些什么?以至于这么凶险。”
孟子娴正想脱口而出,犹豫是否要告知,但又想到宋淇河心爱的女人正是静妃,两人情投意合,心必是连在一起的,说了想必也没多大的关系。
想通了后,孟子娴才说:“宋大人让我调查一手绢,恰恰查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