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场棋局,由宋淇河解决。
棋局复杂,但就差那一颗棋子破局,宋淇河一起身,所有人的眼光都在他的身上,优雅坐在蒲团,执子落下,棋局解了。
“没想到,在东盛竟有如此人才啊。”南蛮使者大概是没有想到会有人真的解出,脸色有些难看。
顾景渊虽然昏庸无能,但是有人为自己国家争光,内心骄傲是惯性。
他哈哈大笑:“宋大人是我国栋梁,当然不错。”
孟子娴撑着下巴看去,呼出的酒气在鼻尖萦绕,她看到静妃像是与有荣焉似的,看着宋淇河,眼中星光乍现。
“呵呵。”孟子娴不自觉低声笑道。
“可否和我继续将这棋局下下去。”南蛮使者中,瘦削男人,看着宋淇河,诚恳希望。
宋淇河自然是应了,太监们赶紧搬来大棋盘,还有对应的棋子,两人便就着这棋局,每下一颗,太监就会摆上一颗。
顾景渊不喜这些,看着就开始打起了瞌睡。
静妃饶有兴趣的看着棋局,手指蘸酒,竟然在桌上画了起来,推断起下一步的棋子会落在哪里。
孟子娴不大懂这些,就和顾景渊一般,看久了就想打瞌睡,眯眼悄悄的补瞌睡。
不知过了多久,一阵掌声,伴随着一声洪亮的:“好!”
孟子娴被惊得身子一抖,眼睛干涩难受,周围热闹纷纷,看来是宋淇河赢了。
“在下服输,宋大人的棋艺,的确厉害。”瘦削的南蛮使者,不喜不怒,站起身服输到。
那位提出比赛的使者,脸色勉强维持着和平,继而站出来说道:“东盛真是人才济济,此局,是我们南蛮认输。”
“话说东盛以文为主,但是在战场上,骁勇善战之人也是有,我们南蛮早就想讨教一二,可否让东盛的勇士,和我们南蛮的勇士,一比高下呢?”
这应是必须应下的,拒绝不够体现国之大度,就会让人以为东盛是怕了。
“自然,我国的武艺,还是不错的。”顾景渊喝酒喝多了,已经有些迷糊了,宋淇河自然是出来主持大局。
那使者点头,露出满意的笑容,招手后,从使者堆里,出来了一个彪形大汉,肌肉结虬,满嘴胡茬,看起来凶猛无比。
“这是我南蛮的勇士,希望向东盛讨教一二。”使者作揖,轻轻笑道。
宋淇河保持着风度:“在座的,你尽可以挑,包括我。”
那彪形大汉环视一周,就选上了正在饮酒的顾景城。
“咳咳。”顾景城猛地咳嗽两声,放下酒壶,赶紧摆手:“我可打不赢啊。”
孟子娴一直就在想,宋淇河为什么非要查出手绢背后之人,这被手绢所害的是顾景城,那么换句话说,顾景城和宋淇河,关系肯定有,是敌是友呢?
“既然如此,那我只好上了。”顾景城身材纤细,或许是因为那次受伤,还没调养过来,站起身来更显纤弱。
而南蛮挑中这样一个“瘦弱”的人对打,两人相差太大,一些人已经开始窃窃私语起来,但是一些人的眼神越发深了,背后的暗光涌现。
这场夜宴,不是单纯的来比赛,或许还有试探?
给两人腾出场地,在离不远处的空地,便是供两人打斗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