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没这个可能啊……”冯娟娟云淡风轻地这样回答说。
“天哪,那我可担不起这个责任!”唐瑭一听,居然还有这样的可能性,立马想打退堂鼓。
“谁让你担责任了?除非你是成心要松开绳子让我掉下去,否则的话,你咋会轻易脱手呢?”冯娟娟一听唐瑭这样谨慎小心担惊受怕,立即给出了这样的回应。
“我咋会成心脱手呢?我跟你又没什么仇怨……”唐瑭也马上做出了这样的回应。
“你对我是没什么仇怨,但假如你对我爹有某种记恨的话,就可能在这个时候找个借口,中途假装绳子脱手,让我掉下天坑,让我爹失去女儿,让他伤心欲绝,这样也就算报复我爹了呀……”冯娟娟却借题发挥,说出了这样一种可能性。
“天哪,你若是这样说,谁还敢帮你顺这个绳子啊,即便是没什么仇怨,万一失手的话,也会被认定是成心谋杀吧……”唐瑭一听她这样说,顿时有了毛骨悚然的感觉,既然你心里已经有了这样的怀疑,为什么还敢把掌控你生死的绳子放在我手里呢?
“理论上不是主观故意的话,是不会失手的,只要失手,就一定是成心的……”冯娟娟十分肯定地这样回答说。
“可是你咋知道顺你下去的人,是否值得你百分之百的信赖,是否真的在生死攸关的时候,没有松开手中绳子的念头,甚至付诸实施了呢?”唐瑭还是觉得,冯娟娟的这个命题禁不住推敲,是在走钢丝,是在冒风险。
“这个就全凭直觉了,而且我还曾经经历过一次!”冯娟娟十分平淡地给出了这样的回答。
“经历过一次?什么意思?你也曾掉下天坑大难不死过?”一听她这样说,唐瑭两腿都有些发软了,难道冯娟娟有过亲身经历,所以面对这样问题的时候,才会如此从容淡定?
“是啊,就在前年吧,有个学员总是跟我爹闹别扭,最后闹出一些事端被我爹关了禁闭,这家伙就总想报复我和我爹,没少扬言要弄死我和我爹……我和我爹也总觉得,这是一颗定时炸弹,弄不好,就会突然爆炸,两败俱伤同归于尽!但也一直没有更好的办法来解决问题,后来我想出了一个办法,没告诉我爹就擅自将这个家伙放了出来,让他跟我一起进山来采集野蜂蜜……”冯娟娟讲出了这样一段特殊的往事来。
“天哪,你疯了吧,明明知道他有谋害你和你爹的倾向,咋还敢单独跟他出来,并且到了这么危险的地方呢?”唐瑭完全不可思议,冯娟娟为什么会做出这样超乎想象的决定来。
“俗话说,是疖子,总要出头的,他心里的那股子毒火儿若是不找个出口表出来,迟早会是一个致命的结果……与其让他有机会一下子弄死我和我爹两个人,还不如豁出我自己,即便是被他害死,也顶多是一个而不是两个……”冯娟娟却给出了这样的理由,来说明自己这样做没错。
“可是你带他单独进山,就不怕他真的找机会谋害了你?”唐瑭立即提出了这样的质疑。
“当然怕呀,但也不能因为怕,就一直不将他这颗定时炸弹给排除了呀!”冯娟娟给出了这样的答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