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其,你的那首《水调歌》,我家夫人,可是喜欢的很,前些日子,还让家里的下人,去外边学唱,每天都会听上几遍,更是要求我去照着你的词牌填词,我填了后,又说我填的乱七八糟,破坏了意境,着实被数落了不少。”边若成苦笑着摇了摇头,明为埋怨,实为夸赞,而且听在耳中,更是颇为受用。
几人顿时哈哈大笑,魏云台拿着扇子拍了拍手,接着道:“《水调歌》的意境,的确是难以模仿,不过令魏某欣赏得,反倒是另外一首《相见欢》了,剪不断,理还乱,是离愁,别是一般滋味在心头……”魏云台摇头晃脑的品味了一番,说道:“若无切身苦,难尝离别愁啊!在魏某看来,言其这般年纪,就能写出如此细腻的离愁,更是难得!”
几人如此,你一言,我一语的极尽溢美,林翊在一旁的听着,偶尔尴尬的点一点头,这便是他不太喜欢参加这种文人聚会的原因,不管是听人奉承,还是恭维他人,多多少少的,都有些不自在。
“诸位,言其之才,娄某相知半月下来,的确受益匪浅,而且,言其可非只有诗文之才,过上一段时间,定然会让诸位再吃一惊!”娄云辉神秘一笑,倒是引得众人纷纷侧首,就连林翊,也是颇有些摸不着头脑。
“娄兄且就不要再卖关子了,快快说来!”边若成看来也是个性急之人。
望着众人好奇的目光,娄云辉笑道:“天机不可泄露,过上一段时间,自知分晓。”
“娄兄真是吊人胃口!”边若成甩了甩袖子,颇有些求而不得的失望。
“哼,不就是几首诗吗,有什么了不起的,还不是买的!”这突如其来,不太和谐的声音,自然来自唐怡雪,小姑娘趴在护栏上,也不看众人,手中百无聊赖的摘着一朵花,掰着花瓣,洒在一旁的小溪中。
唐泽瞬间黑了脸,眼睛瞪过去,看到的却是自家妹妹纤瘦的背影,便只得再次歉意的向林翊说道:“小孩子胡言乱语,言其莫要与她计较!”
“我可不是小孩子,他也比我大不了多少!”
脸色上来看,唐泽已经在爆发的边缘,若是没有外人,少不了就要骂人了,不过唐怡雪这般性情,估计也是家里宠的紧,唐泽能否拿下他这妹妹,恐怕还是两说。
林翊摆了摆手,示意无妨。其他几人,心中多少也有这样的猜测,毕竟林翊的年纪,太年轻了,若不是相熟之人,有多少人会相信,这会出自一个少年之手?方才的一番赞美,自然有恭维的成分在其中,只是没有人会在初次见面之下,像唐怡雪这般口无遮拦罢了。
娄云辉出来打圆场道:“言其的学识,娄某是可以做担保的,外界子虚乌有的流言,大家心里都清楚,来源于何处。”
唐泽点了点头,金陵城内的大多数事情,逃不过唐家的耳目,林翊买诗之说,便是自上次岚山冬日雅集之后,才渐渐流传开来,至于其中原由,稍微明白点内情,是不难猜到的。不过话虽如此,毕竟没几人见过林翊,也未见其出面澄清过什么,再加上林翊前十数年的平淡生平,与这陡然出现的惊艳诗词,任谁都会起怀疑。
“娄兄说的有理,虽是初次见面,唐某却是与言其一见如故,自然相信他的为人。”
一见如故?林翊笑了笑,这种好话,其实就是顺杆爬了,若无利益冲突,没人会去费力得罪他人。
边魏二人,同样附和的点了点头。
“言其此来,便是想借着这个机会,澄清一下谣言,到时,恐怕少不了麻烦唐兄和几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