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北骁看了一眼,将擦头发的毛巾认栽了床上,走了过来,“怎么不等我出来去给你拿?”
尤念笑了笑,没放在心上,“反正我也没什么事嘛,再说了,我就是怀孕了,又不是残废了,至于吗?”
穆北骁头发还在滴水,水滴顺着光滑的脖子一路淌进胸膛里面。
他就松松垮垮地穿了一件睡袍,随意地坐在了床边。
尤念放下手提包,举着手摸了摸穆北骁的头发,伸手将刚刚的毛巾捞了过来,“头发怎么不擦干。”
穆北骁不喜欢用吹风机,每次洗澡头发要么是不弄,要么就是等他自然风干,一直没那个耐心擦干。
可是他享受尤念给他擦头发的过程。
穆北骁闭着眼睛,感觉尤念的手指随着毛巾在头发上摩擦,偶尔若有似无地触碰。
尤念脱了鞋跪在穆北骁身后,床上很软,这样她也没觉得不舒服。
擦了会儿,尤念才想起来这件事情,“你猜我刚刚看见了什么?”
穆家老宅防老的隔音都特别韩,客厅发生的动静,三楼自然是听不见的,所以穆北骁不可能知道下面发生了什么。
他听着尤念一副特别幸灾乐祸的样子,觉得肯定是没什么好事的,却还是配合地问了一句,“什么?”
尤念动作有些大,在后面动来动去,胸口就那样蹭着穆北骁的后背。
穆北骁就穿着浴袍,里面空荡荡的,被尤念这样无知无觉地蹭了几次,面上越来越热了。
可是尤念一点都没察觉,还在那里跟穆北骁解释刚才看见的情况,三言两语
就解释清楚了,言谈间带着几分娇俏的幸灾乐祸,乐见其成。
这份高兴,穆北骁都察觉出来了。
尤念说完了,才发现穆北骁没什么反应。
头发擦得差多了,尤念没写毛巾干脆趴在穆北骁肩膀上,“你怎么一点反应都没有?你不高兴吗?”
尤念这样压下来,胸口绵软而富有弹性的触感更加清晰了。
穆北骁想动,还没实施,就被尤念扣住肩膀往后带了带,“干嘛呢?”
她觉得穆北骁一点都不配合自己,明明在跟他说正经事情,偏偏一副心不在焉的样子。
穆北骁有苦说不出,敷衍地哦了一句。
尤念伸手拍了拍他的肩膀,“你哦什么呢,你到底有没有听我说什么?”
“听了。”穆北骁伸手抓着尤念再肩膀上拍来拍去的手臂。
不抓还好,一抓住,只觉得入手以前温软细腻地触感,尤念说话的呼吸喷洒在脖颈处,穆北骁身体忍不住更热了。
他忍了忍,片刻的功夫,呼吸都粗重了,却还耐着性子安抚尤念,“不用去管他们的事情。”
尤念撇撇嘴,只觉得穆北骁这会儿真是没劲透了,“难道你不觉得解气吗?你看薛韵那么在意你爸爸,可是到头来还不是什么都得不到。”
穆北骁不理解尤念所说的这种解气从何而来。
他只是不自觉地想起了自己的母亲。
真的是完全没有防备地想起来的,没有任何预兆。
那个可怜的女人,也曾像薛韵这样,狼狈地,放下尊严地渴求一个男人的在意吧?
穆北骁突然觉得身上的火气消散了不少,连带着心情都低落了下去。
尤念自然察觉到了不对劲,忍不住蹭过去抱紧穆北骁的脖子,“怎么了?我刚刚说错话了吗?”
她以为穆北骁是很不喜欢薛韵的,所以才会在穆北骁面前说这些话。
可是现在,她觉得穆北骁好像一点都不在意这个事情,提起薛韵,他也没有特别的反应,连愤怒和厌烦都没有,平静到不行。
尤念只觉得古怪极了。
穆北骁不明白自己怎么突然想起了那个女人。
自从她去世后,穆北骁很少想起她了。因为他觉得那样对于她来说,或许是个解脱。
穆北骁伸手握住尤念缠在脖子上的手,眸色深沉,声音却是隐忍地温柔,“我没事,乖宝,你不用刻意去在意那个女人的,我们过我们的日子就行了。”
尤念根本没听进去,只是敷衍地点点头。
下巴点在穆北骁头顶上,尤念干脆就那样撑着不动了,“我不管就是了,你别生气。”
她还有点被穆北骁刚刚突然低沉下去的气压,吓了一跳呢。
也不能说不开心吧,就是突然的难过,难过得一向喜怒不形于色的人,都让尤念察觉到了情绪。
穆北骁想回头,一动尤念就移开了下巴,凑过去亲了亲穆北骁的耳朵,“穆先生,要天天开心呀。”
温润的触感碰上肌肤,穆北骁只觉得那火热的感觉从耳朵尖一路蔓延到全身,刚刚被压下去的燥热,不能自抑地扑面而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