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衣服更宽大一点,药人不能露出一点皮肉在阳光下。”义庄刘哼了一声,把药人塞给万德福。那药人像是知道抱自己的已经不是义庄刘,忽然在衣服里面挣扎起来,还带着刺耳的尖叫。
万德福一害怕,就把药人塞进韩毅怀里,谁知刚才还挣扎万分的家伙,竟然安静了下来,一动不动。
“老毅你看看,这一老一小都看不上小爷我啊。”说完指了指义庄刘和药人。
义庄刘抬脚就给了他屁股一下,“胡扯你到是一把好手。”
一行三人朝着大门外走,韩毅有种被人窥伺的感觉,如芒刺在背。很多人都有这种感觉,就是明明没有回头,却能感受到来自身后,某种不友好的目光。
韩毅回头往后看,只看见南北两幢楼上,黑洞洞的窗户和无牙大口般的门洞。
上了车,义庄刘放松了下来,“昨天晚上,你们走后,我就知道会有事情发生,那男销售哭着让我帮他,见到有人需要帮助,我自然不会眼看着他死。”
义庄刘不提,万德福甚至都忘了那个装鬼的怂包。
“就在帮他解咒的时候,我感觉有人在中间作梗,他的气息没有藏好,瞬间就被我识破了。就在我用儡奴追他的时候,才知道中了他的调虎离山之计。回到屋子里就发现,男销售已经被他劫走了。”
义庄刘带着较劲的架势:“救人救到底,断然没有知难而退的道理。我给你们留了字条,随后就追了上去。不成想,没有找到那小子,反而发现了这个积阴之地。”
义庄刘神色严肃继续道:
“追到这,我发现这里是个至阴之地,整个地方做成一个盆形,两个楼口朝向正对着盆中央,吸这里面的阴气,可是楼背面窗户被钉死,阴气散不出只能返回。
循环往复,这里积累的阴气,已经影响到周边。如果不调和,阴气爆发,肯定会出大事。”
说完,他看了看韩毅,清了一下嗓子:“徒弟,总觉着这任务,和那地方的阴阳调和有关系,你不可掉以轻心。”
“师父我知道。”韩毅回应。
义庄刘继续缓缓开口:
“自古以来,正邪难以分辨,皆因参照不同。有人杀富济贫,于贫人来说,此人是大大的恩公。于富人来说,此人就是大大的恶人。
没人能做到世人皆满意,于世于人,不求有功但求无过。要求太高的结果,也未必能称所有人的心愿。
正如你此时所作,正邪虽然无法确定,你心中必然有一称,无论正邪莫违心而行。”
韩毅深吸了一口气,义庄刘这一番话说开了他心中的郁结。
确实,没有人做的事,能达到所有人满意,正如父子骑驴,牵驴走有人说他们傻,有驴不骑。二人骑驴,有人说残忍怕驴累死。子骑父牵,人道子不孝;父骑子牵,人又说父不慈。
还不如遵从自己的心,不做恶事,公道自在人心。
万德福见韩毅又沉默,在一边提醒道:“你就别纠结了,你不是还有一个提问的机会吗?到时候你就问问,这个阵眼和咱们所做的事情,有没有关系。是好事是坏事。”
一语惊醒梦中人,韩毅笑了,“是啊,我还有一个提问的机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