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母族。 她把孩子生了下来,江家实在打听不出这孩子生父是谁,慢慢的也就放弃了。江如玉将孩子养到六岁,本以为这一生也算可以平平淡淡过活,却没想到,噩梦突然来临,江家人偷走了她的孩子送去阉
割,扬言要送到皇宫里去当太监。 江如玉疯了,一口咬上了养父的咽喉,生生将那个黑心的养父给咬到断气。她抱着孩子从江家跑了出来,家主的死亡让江家一团乱,也顾不得追她,就只有从小照顾她的一个婆子一路跟着,好歹让她
们娘俩活了下来。
那个孩子就是江越。
可惜江如玉没有活太久,甚至还不等被接回上都城就咽了气。
六岁的江越已经很懂事了,他知道自己的遭遇不怪母亲也不怪父亲,孽是江家做的,他们所有的人都是受害才。 于是他听话地留在了皇宫,留在了天和帝身边,却据不肯承认自己是皇子,因为一个被阉割的皇子会让皇家颜面尽失。他没有分宅立府封王侯的野心,只想在失去一母亲之后,能够天天陪在父亲身边
,成全心里对亲情的渴望。 这所有的事情,皇上知,江越知,九皇子知,十皇子知,皇后也知。除此之外,再没其它人知晓,就连当初找到江如玉的那几个人,也被喂了夏阳秋研制出来的失忆的药,把关于江如玉的事,忘了个
干干净净。
这些都是白兴言不可能知道的事情,所以他完全不能理解,为何皇上会把个太监宠到这种程度。更是因此觉得自己身为国公爷,为了“媳妇跟太监吵架”这点小事要在宫里跪上半日,实在是奇耻大辱。
于本回来时,江越正在跟九皇子说皇上这些日子心情不好,他估摸着八成是江贵妃的妃日又快到了,这是习惯性抑郁。
江贵妃的忌日就是君慕凛的生日,因为有这么层关系在,他从来不过生辰。
这个话题被提起,几人心里都不好受。江贵妃于九、十两位皇子来说是母亲,于江越来说是姨母,关系都亲近着。每年两次他们集体心情不好,就是在江如锦江如玉二人的忌日时。
于本才一进来就感觉气氛不对劲,想说自己先退了,等气氛缓合些再进来。但一想到等在宫门外头的人可是白鹤染,于是后退的脚步生生停住了。
“两位殿下,白家二小姐到了玄武门外了。”他赶紧把白鹤染的名号给扔了出来,于本知道,只要一提这位,那不管刚发生了多么沉痛的事,十殿下都能立马回血。
果然,白家二小姐几个字刚出口,君慕凛的眼睛就直了。腾地一下从椅子上蹦了起来,“我媳妇儿来了!”
于本又往九皇子那处瞅了一眼。
江越跟于本关系走得近,凭于本这一眼他就看出门道,于是问了句:“还有谁一起来的?”
于本说:“一同来的,还有白家四小姐。”
“得。”江越耸耸肩,看向九皇子,“你媳妇儿也来了。”
君慕楚冷哼一声,“跟本王有什么关系?”然后摆摆手,让于本退下。
于本一脸为难地道:“奴才再说最后一句就走,白家二小姐说,府上老夫人心疼儿子,让她来求情,好歹把文国公先给放回家去。”说完,迅速退出了清明殿。
君慕凛气得直挥拳头,“不是说那老太太向着我们家染染么?这怎么还给白兴言求情呢?不知道白兴言虐待了我们家染染十几年?”
九皇子拍拍他的肩,“想开吧,儿子再不好也是儿子,她还是会心疼的。去吧,让文国公先回去,这事儿到底如何定夺,明儿让父皇拿主意。” “我真是……”君慕凛气得咬牙,“今儿这事儿要不是我们家染染求情,他白兴言最少也得跪一宿才算完。”一边说一边往外走,咣啷一声拉开清明殿的大门,冲着外头跪着的人大声道:“你,听着,本王
未来的媳妇儿来为你求情了,今儿本王就放你一马。但白兴言你可别高兴太早了,这事儿没算完,父皇的气还没消呢。行了,赶紧滚蛋,别搁这儿碍眼。”
堂堂一代侯爵,就跟赶鸡似的让人给赶走了。白兴言心里头压着一股子怒火无处宣泄,若此时在自己府里,他怕是直接就杀人泄愤了。 君慕凛又回到殿内,一把将他九哥拉住,“跟我走,看媳妇儿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