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亲,不要听他的,他在骗你。娘亲,那是爹爹啊,不要,不可以。”互相博斥的力量松了下来,花样娘的身边出现一把闪着寒光的匕首,像是带着嘲笑,又像是急不可耐并没有伸出手自行飞到她的手上,执刀的手不停的抖着,眼神在丈夫跟女儿的身上来回穿梭。
“桑桑,我活的够久了,女儿以后的路还长,别犹豫。”男人笑容和蔼,看不出一丝的畏惧,有的全是疼爱跟不舍。
“不行,爹爹娘亲,你们这样做是中了他的计,他这么坏的一个人是不可能信守承诺放过我的,村长伯伯,劝劝我娘亲,快让她住手。”
辛俾释放牵着花样身上的力道,让她能上前几步却无法靠近,这些妖服下他的破魂酒,加上他们时时刻刻受着夔牛体内瘴气的侵蚀,就已经说明了所有人绝无生路。
“对不起了,孩子她爹。”理智在孩子面前永远无法占领上风,花样娘举着锃亮的匕首,闭上眼的眼角,泪水大颗大颗的往外奔流。
夏笙歌在气河中游畅正欢,得意自己所有的兢兢业业跟勤劳有显著的效果,内心的小窃喜越来越重,突然修得顺和的灵气变得紊乱,她的气息也变得七上八下,刚开始还以为是自己太过得意岔了气,把小骄傲强制隐下,但这种感觉丝毫没有缓解,反而越来越甚。
“姐姐,救我,姐姐,救救我们。”
在空灵的世界一个声音不停的重复着,夏笙歌怎么也压制不住体内的躁动,忍不住大叫出来,不知何时她的衣裳全部湿透。听到背后起身的声音,夏笙歌不好意思的道了声对不起,自己倒没发现颤抖了声音,一朵孱小的花瓣溜落她的鼻尖,轻轻触碰化作无数白莹的星光,飘散四下,耳边依旧萦绕着求救的讯号。
南宫上祈飘曳到门口的身影停了下来,即使尽量压低了声音也能察觉出他的愠怒。
“无相”话音刚落,地面徐徐冒出一道青色的浓烟,遂出现偻背含首,一张脸上仅有一只浑浊的眼睛,他的形态像是随时都会死去的枯殃老头。
“主人。”他的声音像是从地底发出,阴沉恍惚,顿顿的朝夏笙歌看了一眼“找到了?”
明知故问,南宫上祈不愿多作回答“打开。”
他的身体分出无数触手,直接把屋顶分成了无数碎片,没有任何准备的夏笙歌只能伸出手挡住快速下降的房檐瓦砾,已经做好了受伤的准备,哪知先到的是一股让人作呕的腥臭以及冰凉的液体,立眼一看,这哪是什么屋子,全是糜肉拼成的窟窿洞,五步并做一步跳到南宫上祈身边,也不管他在不在意身体接触,死死的拽着他的胳膊。“上祈哥哥,我们这是在哪里。”每一口吐息都忍着胸口呼之欲出的恶心。
“屏息凝神,无相,带我们出去。”抽出被夏笙歌紧紧抱着手,揪住她的领子,无相无数的触手如螺旋飞快旋转,将落下的腐肉化为烟气,为己所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