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轻扬不许,沉着脸道:“你别动。”
莫窈被他责备,愣了下,抬眼看他,撇了撇嘴:“苦。”
被这双水灵灵的眸子巴巴地看着,再听这语气中难得的娇弱委屈劲儿,柳轻扬受不住了,咳了声,红着脸道:“我喂你。”
然后把碗凑到她嘴边,仔细地盯着,生怕洒了或是呛着她了。
莫窈就着凑过来的碗沿喝,无奈对方怕她呛着,不敢把碗倾斜太多,莫窈还是苦了好一阵儿才喝完了一碗药。
柳轻扬随手拿起一块帕子给她擦了嘴,莫窈忽然夺过他手里的帕子,死死地盯着。
这块怕子怎么这么眼熟?貌似昏迷前对方也是用这块帕子给她擦眼泪的,当时她太难受就没注意。
看着看着莫窈发现了不对劲,白色的底,栩栩如生的燕子,分明是她的,怎么在他这儿?
莫窈不会针线,以她的身份也学不来这个,这还是有一次完成任务后,她在外多逗留了一阵,一时起兴请人做了这样一块帕子,后来就一直随身携带。
直到去年秦淮河上与柳轻扬重逢后,回到凌霄阁就不见了。
原来那个时候就在他这儿了。
可他竟然留了这么久,这个更让她意外。
柳轻扬面色渐渐尴尬,劈手抢过帕子,塞进怀里的衣服内。
莫窈嘴角一抽,他这是做什么?若她记得不错,这是她的,他这样生怕自己抢了的样子是什么意思?
柳轻扬被她盯得不自在,咳了咳,解释道:“请家里堂妹做的,好看吧?”
莫窈气笑了,真是说起谎来脸不红气不喘,她自己的帕子自己能不认识?唬谁呢?
迎着她似笑非笑的目光,柳轻扬头皮麻了,慢吞吞又把帕子取了出来,讪讪道:“你若喜欢,就送你好了。”
又看上面的污渍,一阵无言,然后面不改色地再次收了回去,一本正经道:“等让人洗一洗再送你吧。”
莫窈也不跟他计较,哼了声,道:“还是你自己收着吧,我自己有。”
柳轻扬松了口气,笑了开来。
……
一身黑衣的女人跪在地上,脸上没了遮挡的黑巾,露出一张失去了往日风采,疤痕遍布的脸。
捂着受伤的小腹,女人垂眸,满心挫败和不甘,就差一点点,差一点点就成了。
一身紫衣的夏莹斜坐在椅子上,脸上露出惊讶:“你是说莫窈和一个男人在一起?还举止亲密?”
如莺点头:“确实如此。”若不是那人去而复返,以当时莫窈中了软骨散使不上武功的样子,自己要杀了她轻而易举。
想到此她就恨得咬牙,那女人怎么就这样好命?这样都能躲过一劫。
“好,极好。”夏莹笑的愈发开怀,在如莺不解的目光下眼中露出一丝狠厉:“这可真是好极了,没想到莫窈竟如此大胆,我正愁找不到她的把柄,没能光明正大将她打入谷底,她就来了这一手。哼!亏的阁主往日待她如此好,若是阁主知道了,不知她是否能承受住阁主的怒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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偷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