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何经理是抓紧跑向自己的车,然后开车就走了。我看老孙一脸的无奈和张所长有些不好明说的表情,不禁有些奇怪,‘怎么这个事跟何经理还有什么关系么?’
张所长从兜里摸出一根烟,点燃了之后吸了一口,‘这个事可不是那么简单的,虽然给他预留了不短的时间,可从接到通知到现在也就有五六个小时,那么多打桩的设备和其他东西装上了就不是那么容易弄下来的。估计这次即使是撤出不少物资来,也有一部分得被水泡了。’
老孙在旁边点点头,顺带的补充到,‘并且这个围堰绝对是最后才能拆除,估计现在也并没有完全拆完,所以向下游的排水也是会受影响的,但这个会造成什么结果是他自己也不能预估的,估计明天他也得往上汇报一阵子。’
张所长很快的吸完了手里的一颗烟,‘这就不是我们操心的了,我们最需要关注的可就是那个提不起来的闸门了,如果明天解决不了还得让提,那估计就有的忙了。不过这让我又想到了一个关键问题,小牛他人怎么还没回来。’
面对这个问题我也是有些无奈,没事的时候我就会拨通老牛的电话,但对面一直是关机的状态让我不禁也担心起来了。不会是真的冒傻气出点什么危险那可就尴尬了。
老孙也是叹了口气,‘本来以为这孩子挺靠谱的,这一次可弄的不咋地,让人白白跟着担心他。’
此时张所长把门插好门闩,才说道,‘行了,现在也不是操心他的事了,万一真出点什么事总会有人先联系他家里人的,所以咱们就好好的睡觉,补足精神干明天的活了。’
我担心老牛,张所长和老孙似乎是担心闸上的事,总之我们这一屋子人都各怀心事的进入了睡眠,自然睡眠的深度也是不高。到了晚上,我突然听到了有人跳进院子里的声音,然后打开了插着门闩的小门,之后就有一个脚步声走到了屋子里。这一声开屋门的声音让我吓了一跳,猛然从蚊帐里面坐了起来。
但来到屋里的人却让我更加吃惊,竟然是老牛。此时老牛的精神看起来倒是不错,但眼神中却带着一种焦急,‘小白有100块么?我是打车来的,身上没钱了,你先借我我把车费付了,司机师傅还在外面等着呢。’
我摇摇头,‘没有,来这里消费又不高,谁带那么多的钱,也花不着,你问问所长去吧,现在在屋里睡觉了吧。’
老牛挠了挠头,‘好吧,也只能这样了,主要是得把出租车打发走啊。’
等老牛从屋里向着张所长那边走过去,我才拿起手机看了看时间,此时已经是凌晨三点多了,这不禁让我有点吃惊。但想再多也不是现在能问的,所以我决定躺下睡觉,等明天早上再说具体是什么情况。
然而不等老牛折腾完他的那些事,估计也睡不踏实。而此时夜更静,在我们房后的河里传来的巨大水流声,让我又想起了昨晚提闸的感觉。虽然我并没有去过名山大川,但相比于水的气势,实际上应该也差不了很多。即使是有很大的差距,但那种情感也是不一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