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对着顾修的质问,顾景
然也丝毫不退让,甚至没有一丝做了错事之后的心虚。冷漠的样子让顾修险些以为倒还是自己做错了事。
“你无非就是想说我篡改遗嘱罢了,顾修,只凭借一个律师的一面之词,你就觉得能将这个罪名扣在我头上了吗?如果你能拿出原本的遗嘱文件,这罪我便认。”
看着事到临头依旧狡辩的顾景然,顾修俯身向前,一张脸和顾景然距离不过几厘米,低沉的声音满是冷意。
“源文件?顾景然,你以为我真的傻吗?源文件在你的手里我又怎么能够轻易拿出来?”
顾修当然知道,如果凭借李律师的证词就想给顾景然定罪的话,几乎是不可能的,可是如今源文件在顾景然的手中自己也无能为力。而顾景然似乎也看准了顾修的这个弱点,脸上神色如常,语气冷漠。
“既然没有原文件,那么这支录音笔根本不能证明什么,你是想污蔑我篡改遗嘱吗?”
顾修觉得既然自己已经拿出了这份录音,就证明自己已经查到了李律师的头上也已经知道了事情的真相,不管顾景然有什么样的目的,到了现在都已经可以和自己摊开说了。可是,为什么他依旧在狡辩?
“顾景然,我已经知道真相了,你这样狡辩有什么意义?我真是小看你了,为了这么个家产,竟然能争到这种程度。”
“还是说,从我一开始进入顾家,你对我的示好都是有目的的?”
到了现在这个地步,顾修已经无法准确的判断顾景然的立场了,原本他对于顾景然的信任是基于从最开始进入顾家时候,顾景然对于自己支持的态度。可如今到了这个份儿上,顾景然依旧拒绝承认在遗嘱上动手脚的事情,实在是让顾修不得不怀疑顾景然。
如果说他为了遗产从自己最开始进入顾家的时候就试图靠近自己,降低自己的警惕性,获取自己的信任,顾修也觉得是有可能的。
毕竟,他连找人联合篡改遗嘱这件事情都能做了,还有什么是他不能的?
只是,顾修的话却显然有些刺到了顾景然。从顾修一进门便一直保持着沉静的男人猛地从办公桌后站了起来,丝毫不避让的直视着顾修的双眼。似乎心中压抑着怒气,却又无法诉说。
“顾修,你给我适可而止。”
“适可而止?这种话应该是我对你说吧,顾景然,我已经忍了你很久了。”
顾修确实忍了顾景然很久了,原本他还能安慰自己顾景然是有苦衷的,可是如今顾景然动手篡改遗嘱这件事情,实在是让顾修无法继续无视下去。只是顾景然却似乎并不想继续争吵下去了,一向情绪淡漠的男人此时抬手揉着自己的太阳穴,似乎在压制着心中的情绪。
“我不想和你吵,你走吧,我不想看见你。”
顾景然想要迅速结束今天这场闹剧,只是顾修显然没有这个打算。
“顾景然,你今天别想着用这种方式就逃过去,给我一个答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