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就是你同父异母的弟弟顾子豪。”赖队长对她说:“他订了周四返回纽约的机票,据他的表姐罗婷婷说,他是来向你辞行的。”
“向我辞行?”安瑾年本能的皱着眉头不认同这种说法:“我跟他没任何交情,我也从来没承认他是我弟弟,他来跟我辞什么行?”
“这个我们就不清楚了,这是他表妹罗婷婷说的,当然罗婷婷的话我们也还会再一次验证真假。”
赖队长看着安瑾年说:“不过当时你对着他喊那声找死却是被监控拍下来了,这于你来说非常的不利。”
“为什么?”
安瑾年皱眉看向赖队长:“我当时是被他给弄烦了,然后又担心雨天路滑,他跑的过程中摔倒,再被车撞倒就麻烦了。”
“你可能是出于好意,但是——”
赖队长看着安瑾年道:“顾子豪就是那天晚上被人杀了的。”
“你们认为是我杀了顾子豪?”
安瑾年好似听到了一个极其好笑的笑话一般:“我一个大肚子,我杀得了顾子豪?”
“顾子豪不是用刀杀死的。”
赖队长看着安瑾年说:“他是被人毒死的,而毒死.......是不需要花力气的。”
“你们认为是我毒死了顾子豪?”
安瑾年睁大眼睛看着赖队长:“我对他吼那么一句就把他给毒死了?我的声音有毒?”
“目前,一切都还在侦查中,我们也没说是你毒死他的。”
赖队长赶紧说:“周三那天见过他面的人,我们都要排查,所以,请谅解。”
“好吧。”安瑾年有些无奈的道:
“你们查吧,从监控视频里也应该看得出来,我当时的角度是看不清他面容的,而他没跟我说过一句话,或许,他在窗外也说过什么话吧,可我的车窗紧闭,然后外边还下着雨,总之我没听到他任何一句话。”
“监控的视频我们自然会反复研究,而顾子豪是在你骂他找死后的三个小时里死去的,而现在能找到的监控证明,你应该是他见过的最后一个人。”
“那他死在哪里?”安瑾年赶紧追问了句。
“死在顾家的别墅里。”
赖队长对安瑾年说:“但在你骂了他那句话后,他并没有离开,反而还进了阳光医院,然后在易云深先生住的那栋楼下盘旋了很久,后来他去了阳光医院的餐厅里吃了晚餐,然后吃离开的。”
“他是在家里,但你们怀疑下毒是在阳光医院?”安瑾年睁大眼睛看着眼前的赖队长。
“我们怀疑,是他在阳光医院拿走的那瓶水里有毒。”
赖队长继续说:“而那瓶水,正是云天集团给阳光医院提供,免费任由阳光医院的病患和家属领取的。”
“我们的确有提供免费瓶装水供病患和家属自取,但那么多人都没中毒,就顾子豪取的那瓶有毒?”
安瑾年好笑的看着赖队长:“这样的推理会不会太牵强?”
“不牵强,一点也不牵强。”
赖队长看着安瑾年道:“因为,我们的确在那个空水瓶里检测出了有毒物质,而这种毒和顾子豪中的毒是一模一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