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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章 少女,道士和乞丐

燕赤霞从现代人的眼光来看,也觉得她未出嫁夫家就早亡了,改嫁也未尝不可,更何况已经守寡了两百年。只是她后来强嫁金生有妇之夫,手段不免有些强硬,也就说道:“看你也是悲苦之身,我此次便饶了你,但不可再行此等强迫之事,若真遇到钟意的单身男子,你情我愿之下,倒可结为连理。至于世俗议论,你已经不是生人,又何必在意!”

“多谢仙人饶命。”梅姑大喜,心想定要快快寻一匹配之人,转身便消失不见。

“燕大哥,你就这么放过她!”小倩听那梅姑说的凄惨,也是心生同情,但看燕赤霞对那她如此宽容,与在兰若寺剑诛群鬼大相径庭,不觉语气有点发酸。

“她也是个苦命人,就放她一马吧,她也不会再行此事了。”燕赤霞看她气嘟嘟的,便劝说道,继而又神秘说道,“而且不久地将来,就会有一位金姑父出现在她身旁了!”

“阿嚏!”金安克打了个寒战,心想莫不是受了风寒。他从三人分别后,仍然心气难平,便又到一家酒肆只喝到现在,才醉醺醺地往住处走。一阵凉风吹来,酒气上涌,他忍不住走到街边一石栏处呕吐起来。吐出一滩秽物后,觉着舒服了些,便倚着石栏迷糊地睡着了,也没注意到台阶上的庙宇,正写着“梅姑庙”三个大字……

初秋的清晨,路两旁的花草叶子上挂着晶莹露珠,泥土微湿,空气里透出一股儿清凉。一辆马车行在绍兴通往杭州的大路上,一名中年男子坐在车厢前面,不疾不徐地赶着车,正是那燕赤霞。“燕大哥,”一位美貌女子从车里探出头来,对燕赤霞说道,“杭州风景,比之绍兴要更加秀丽,这次到杭州,一定要先去西湖、灵隐那几处名胜,你一定喜欢。”

“好。”燕赤霞答应着,他除了风景之外,倒也想赶一赶会试的热闹,看一看这世界顶尖才子如何。这鬼灵精不知道是不是因为昨晚梅姑的事,一大早便催着赶往杭州,也只能依她。

“小倩,还是回到车里,以防日光所伤。”二人这段日子相处,相互关怀,已经情感甚笃,却是没有捅破窗户纸。

“没关系,让我再照一会儿,已经多久没有感受阳光了啊!”小倩继续探着头在外面。她这段日子修炼《夜叉噬鬼经》已有小成,模样愈加美艳,对日光也能抵受住一会儿。

“停车。”突然一道人影从路旁草丛闪了出来,燕赤霞赶忙停下车来。只见一个少女,背着一名老妇人,站在他们车前。看她年纪在十六七岁,面若桃李娇艳,眉间却杀气毕露;手上握着一把短剑,身上衣服也沾满了血污,似是刚和人搏杀过。那老妇人约五六十岁,似乎得了病,昏迷不醒。可曾回到。

“借你们的马车一用。”那女子开口说道,语气冰冷。

燕赤霞打量了下这个冰美人,说到,“敢问姑娘可是遇到了什么难事?”

“你们还是不知道为好,以免惹祸上身。”那少女说罢便要跳上车。突然,车厢内飞出一道白绫向女子袭来,是小倩看那女子强横,便忍不住出手了。那少女连忙向后跳开,同时口中喝道“敕!”,手中短剑顿时化作一道白光,向白绫迎来。“嘶~”那短剑一下将白绫斩为两半,并继续向车厢飞来。眼看即将飞入车内,这时一双手指如电般伸来,恰好夹住了短剑剑尖,正是燕赤霞出手了。

“你······”那女子看飞剑如此轻易受制,颇有些震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