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伊一，“好。”
从没有想过有一天，小九会说不想看到他。
小九都这么生气，所以，他生气，比小九还要厉害吧？
抬眸，看向傅瑾。
傅瑾，“傅小宋刀子嘴豆腐心。”
宋伊一擦了擦眼泪，平静了一阵，下了楼。
傅瑾到傅小宋的门口，抬手敲门。
傅小宋，“你走吧，不要来找我！”
傅瑾，“是我。”
傅小宋带着鼻音，声音也塞塞的，“进来吧。”
傅瑾扫了一眼，走过去，掀开了被子，将他抱出来放到了腿上。
傅小宋没有出声，眼睛红红的，鼻子也红红的，这么狼狈，脸上无光，整张脸埋到了他怀里。
傅瑾低声道，“是爹地不好，没有保护好你，也没有保护好你妈咪。”
傅小宋心里难受，没有出声。
怕自己一说话就哭了。
傅瑾低声道，“妈咪失忆了，关于她和爹地的事什么都不记得了。”
失忆了？
傅小宋从他怀里钻出来一颗小脑袋，抬头看他。
傅瑾，“爹地以前也和你一样生气过，再后来，知道了许多事情，才知道是爹地不够好。”
傅小宋，“……”
他瘪了瘪小嘴没有出声，两只小九揪紧了他的衬衣。
傅瑾轻声道，“妈咪生你的时候很危险，是拼着命把你生下来的。”
傅小宋小声嘀咕，“谁知道。”
傅瑾低声道，“我手机上有视频。”
傅小宋，“我才不要看呢！”
傅瑾还是打开了手机，找到一顿顾南刚才发给他的视频，打开。
傅小宋说不看，大眼睛却一动不动地盯着手机屏幕。
开始，是在产房。
画面里的宋伊一疼的一脸是汗，头发都湿透了，脸白透了，?没有一丁点血色。
视频里不停地传出来医生鼓励的声音。
“伊一，加油。”
“好样的，很快就生出来。”
“再用点力气。”
还有宋伊一难受压抑的声音。
傅小宋听的浑身不舒服，“爹地，生孩子这么疼吗？”
傅瑾没有出声，?握着手机的上一点点浮出了青筋。
没有一会儿，视频里的女孩子疼晕了过去，视频里的声音杂乱起来。
“大出血，送去手术间剖宫产！”
人影越来越乱，脚步声纷沓。
傅小宋心口都揪紧了。
视频突然一黑，没有了。
父子两个人都沉默了。
傅小宋小手在傅瑾身上攥出了一片又一片褶子，还紧紧地攥着，小胸脯一鼓一鼓的，透不过气来。
傅瑾迟疑了一阵，又点开了另一个视频。
手术室，医生拿着手术刀，割开一层又一层。
傅小宋不敢再看了，“爹地，我不看了。”
他看着都疼！
傅瑾关了视频，坐在那里沉默了很久。
傅小宋揉了揉眼睛，鼓着腮帮子，心口难受纠结。
原来女孩子生孩子这么不容易！
傅瑾阖上眸子，到现在才知道自己五年前到底做了什么，喉咙就像别人掐住了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