聂家老爷子看了一眼孙嬷嬷。
孙嬷嬷帮陆子寒倒茶。
陆子寒将手里的盒子奉上，“聂爷爷，今天来的实在仓促，路上买了一点茶叶，礼轻心意重，爷爷不要介意。”
聂家老爷子冷眼看了一眼封管家。
封管家收了。
他看向陆子寒，“礼轻怎么心意重，你倒是好好给我说说，我听听。”
陆子寒，“聂爷爷在我心中地位泰然，和聂爷爷比，任何礼物都不显得贵重了。”
聂家老爷子眯眼看着陆子寒。
嘴巴倒是很甜，很会说话。
他看向一边的聂奕，“奕儿，你觉得有道理吗？”
聂奕，“巧言如簧。”
后面半句话她没有说。
聂家老爷子听出那么几分打情骂俏的滋味。
巧言如簧，颜之厚矣？
他轻瞅了一眼陆子寒，淡淡地问，“你觉得我家奕儿说的对吗？”
陆子寒，“对，也不对。”
他暗暗惊奇聂家老爷子对聂奕的态度。
聂家老爷子是出了名的不护犊子，那个子孙犯了错，没有任何例外，剥一层皮，到不敢了为止。
担心了几天几夜，怕聂家老爷子对聂奕下毒手，如今看着似乎完全不是那什么回事。
聂家老爷子轻呷了一口茶，眼皮都没有抬，“怎么个对法？怎么个不对法？”
陆子寒多少对聂家老爷子有所耳闻，“不对之处，我平时不是这样的人，身为男人，贵在一片赤子之心，做人要有原则。”
聂家老爷子轻蔑地勾了勾唇角。
一张嘴巴，还真能说。
陆子寒，“也对，因为在聂大小姐面前，也可没有什么原则，她说什么就是什么吧。”
聂家老爷子听了，看了一眼陆子寒。
算你小子会来事！
这句话说到了他心坎上了。
瞅着陆子寒，他低声问，“那你当初勾引奕儿未婚妻，说来听听。”
封管家，“……”
孙嬷嬷，“……”
聂奕，“……”
她看了一眼身边息怒无色的爷爷，看不出来到底什么想法，不过这个问题够毒的。
目光落在陆子寒身上，有点幸灾乐祸的味道。
陆子寒，“……”
聂家大小姐，你的心呢？
我的烟白抽了？
他觉得心中苦涩，“聂爷爷，关于这个，我觉得我也是一片赤字之心。”
聂家老爷子端着茶杯看都不看陆子寒。
他就是想听听陆子寒怎么说，能不能说出花来。
说的好听，就此截过。
陆子寒，“虽然那时候我不知道大小姐是女儿身，但是我和许许是朋友。”
聂家老爷子喝了一口茶，笑了一声，抬头看向陆子寒，“男女朋友？”
陆子寒，“并不是。”
聂家老爷子低声问，“你觉得男女之间有纯净的友谊吗？”
陆子寒，“……”
这好像是一个历史性难题，不知道有多少男人被拷问过，和女朋友和亲妈跳水先救老婆还是亲妈一样经典。
聂家老爷子好整以暇地看着陆子寒，等待他的答案。
陆子寒，“可能在每个人心中有不同的答案，我觉得没有。”
聂家老爷子，“那你和许许算哪种朋友？”
封管家和孙嬷嬷同情地看向陆子寒。
陆二少好像自己端起石头砸了自己的脚。
聂奕坐在那里喝自己的茶，仿佛和自己没有关系一样，没心没肺。
聂家老爷子眼观鼻鼻观心，怎么觉得陆子寒是一厢情愿，看起来他家奕儿并不喜欢陆子寒呢？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