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儿子打小到大,还没离开过她一天呢。
而且,也没受过这样的苦啊。
这都第三天了。
也不知道在里头都遭了些啥罪。
吃的饱吗,穿的暖吗,有水喝吗,半夜睡觉有床吗,有踢被子吗?
想想都揪着一颗心啊。
顾海琼却是直接避开她的手,摇摇头,“吕大姐,这事儿我和你说过,我都听派出所的……”
“可是我们都给你拿了四个车胎啊。”
吕秀一下子着想了起来,双眼睁的溜圆,“我们都把东西赔给你了,你可不能耍赖!”
那语气,那表情。
好像顾海琼是在讹诈她们一家似的。
顾海琼看着就笑了起来。
她摇摇头,一指她们拉过来的车子上的车胎,
“你当过老师,应该听说过因材施教这话吧?要是没有,那一年级和二年级,三年级和四年级,以次类推,每个年级的教材和作业都不一样,这你总应该知道吧?所以,你凭什么以为我的车子和你买的这些破烂玩意儿是一样的?你把二年级学生放到四年级五年级,能行吗?”
“这这不都是车胎吗,车轱辘都是圆的啊。”
吕秀心里头也是有点打突突。
不过,嘴上却是强词夺理,“沈微妈妈,你可不能故意的啊,我们可是把家里头的钱都买了这个……”
顿了那么一下。
她突然大声了起来,“你你,你不收也得收!”
“反正这就是我们赔你们家的东西!”
顾海琼没想到她一下子就大声了起来。
抬头一看,哦,原来是看着有人过来啊。
这是想利用谣言逼她就范?
眼底闪过一抹的冷厉,她纤细的眉一挑,
“你是赔了我东西,哦,就是这些是吧?只是……”
她声音停了一下,冷笑着看向吕秀,“我砸了你家的锅,赔你们家随便一个火烧焜或是破瓷碗的能行吗?”
“如果你说行,那我现在就过去把你家锅给砸了,有几个砸几个。”
“回头就我拿四个碗过去,嗯,喝水的吃碗的大小不一也都行。”
“毕竟,都是圆的嘛。”
顾海琼的话听的吕秀两口子脸色漆黑。
特别是吕秀。
下意识的就想辩解,这账怎么能这样算呢,她家儿子之前也不是故意的啊?
嗯,孩子嘛,至于说冲动倔脾气淘气啥的……
谁家孩子没有过啊。
也幸好就是顾海琼听不出她这会的心思,不然的话准得气乐了。
这马上十七,然后就是十八岁正式的成年人啊。
还孩子?
这可的确是孩子,不懂事的任性,需要戳人家车胎发泄脾气。
而且一戳就是四个的淘气孩子!
这一侧,吕秀心里头还在转着念头,气鼓鼓的。
另一边呢。
顾海琼已经嗓门一扬,直接就朝着不远处在自家门口驻足,远远瞧过来的几个行人扫了一眼,然后声音不紧不慢,不高不低的缓缓响了起来,“吕大姐,之前呢,你是老师,误会我们家一一,最后事实虽然澄清,但是呢,害得我们家一一在学校里头也是受了一段时间的委屈吧,这些我们也没说什么的……”
“可是后来你自己在学校里头行为不正,做的那些坏事漏了馅,被学校开除。”
“你总不能把一肚子怨气都放到我们家身上吧?”
“我我没有,你乱说什么呢……”
耳听着不远处的几个人已经在低声议论起来。
还对着她投过来异样的眼神。
吕秀一下子着急了起来,结结巴巴的否认,可偏偏她又说不出个真正的一二三来。
顾海琼却是轻轻笑了起来,
“我怎么会是乱说呢,你被学校开除,你觉得起因是我们家一一,可你却从不曾检讨自己,身为老师,误会自己的学生,把自己的学生逼到进了医院,还贪污……这些,总不会是我们家一一我们家逼的吧?”
“前几天,你儿子把我的车四个车胎都给扎了……”
“拿刀片和针扎的,四个都憋了。”
顾海琼一边说一边用眼神瞧了不远处渐多起来的行人。
听到她他们都在对着吕老师两口子指指点点时。
她才满意的悄悄勾了下嘴角。
眸光一转,声音再次不紧不慢的开了口,“大家都知道车子这东西,车胎肯定是专车专用,大家看看,这就是她所说的赔给我的四个车胎,还说什么这车胎都一样,本来都是圆的……”
“大家说说,车子四个车胎,都是车轱辘不假。”
“这样子的车胎……”
她抬起手,一指吕秀两口子身后地排车上横躺着的四个大小形状不一的车胎。
轻轻叹了口气。
再开口,语气里头满满的都是无奈,“大家都是邻居,你们也是知道我家那辆车子的,这车胎能用吗,别说我们家的车子,旦凡谁家有车的,谁家的汽车敢用,能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