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也行,辛苦小舟了!那我先去前院了,你们自便啊,可不必与我客气!”白擎苍说着,朝二人挥了挥手,便昂首阔步地往前院走去了。
白擎苍一走,南宫丞才偏首问起身旁的人儿,“小舟可真是累了?我随你去厢房里小眠一阵吧。”
“不用,”白晚舟摇摇头,“我那是信口打发哥哥的话,这点累我还是能抗住的。”
想起从前在医院值夜班,“手红”的时候一夜能收十来个病人,刚一躺下没多久又得去给病人查体,还不是熬过来了?这点辛苦,对白晚舟来说不算什么。
“那你可是不放心红岄?你不必亲自瞧着她的。”南宫丞说道。
“不是,你既已经安排了眼线人手,我又怎会不相信你?我并非是想亲自瞧着她,”白晚舟凝着眉,将心底的担忧同南宫丞提起,“阿丞,哥哥和红岄已经拜过了堂,便算是礼成,再往后也仅仅只是他小两口的事儿了。但是红岄至此,并没有任何动静。”
“这不是好事吗?或许是红岄回心转意,不准备有所动作了呢?”南宫丞揽过白晚舟,拍着她的肩安抚着。
白晚舟却并不这样觉得,“不,我能笃定红岄真是想在这婚宴上做些什么事情的。若她是想冲着祖父或是舅舅去,那在拜堂的时候便是最好的时机,她算是已经错失了。可她依旧没有动静,难道……她的目的真的只是哥哥吗?”
可如果红岄的目的真的只是白擎苍,又何必要等到成婚当日才预备动手?
实在是说不通啊!
南宫丞顺着白晚舟所说的思考过一番,深觉得确实如此,可红岄究竟想要做什么,实在是太难揣摩了。
“你光是想,又如何能揣测到红岄究竟是想做些什么?小舟别想了,内院里我已经安排好了人手,你随我先去外院吃些东西,垫垫肚子,这一战,恐怕不是那么快便能结束的。”
“……也好。”
白晚舟点点头,二人便离开了内院,回到了外院的宴席上。
宴席上,一派的热闹喜庆。
白擎苍素来便是豪迈、不拘小节的性子,再加上今日他大喜的日子里,请来的也宾客也不同于南宫丞的婚宴或是赵烈的定亲宴,大多宾客并非是朝中官员,更多的是从前的旧交旧识。
所以那些人因着日子喜庆,都乐呵呵地要劝白擎苍喝酒,等到白晚舟和南宫丞来到前院的时候,白擎苍已经有几分醉意了。
“楠儿。”白晚舟招招手,将在一旁忙碌招呼宾客的楠儿唤到身侧来。
“小姐,怎么了?”瞧着楠儿也是不见松懈的模样,分明是冬日里,额头上还沁出了一层薄汗。
“今日婚宴上忙碌,楠儿,辛苦你了。有件事要劳烦你替我去说上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