终于回到了营帐之中,段山池二话不说就剥下了穿在身上的铠甲,然后十分嫌弃地丢在了一旁。
将铠甲丢掉之后,段山池还极其嫌恶地洗了好几遍手,每洗一遍还要闻一闻,闻过了之后又要干呕,干呕之后又继续洗,一直就这样重复,知道李云胡的肚子已经笑到痛得不行了,段山池这才终于觉得自己洗干净了手,停下了动作。
“李云胡,能别笑了吗?你都已经笑了差不多半个时辰地功夫了,难道你就不觉得累吗?”段山池看着李云胡和小宝就来气,但又不好对他们发作,也就只能是咬牙切齿地“恐吓”李云胡几句,仅此而已。
“对不起,对不起……”李云胡抹掉了眼角的泪花,“实在是太好笑了,有些忍不住……放心,我真的不笑了。”
话虽如此,李云胡还是没忍住低低的笑声,段山池气不打一处来,只能大吼一声叫来崇明。
“崇明!”
一听见有人叫自己,崇明三两步就钻进了营帐之中,一拱手,“将军有何吩咐?”
段山池指了指自己丢在一旁的铠甲,“你,去把我的铠甲给刷了,记住刷干净一点,多用些皂角,刷多几遍!”
“是,将军。”崇明听罢,便十分听话地走到了那件被丢在一旁的铠甲面前,然后弯腰把铠甲抱了起来。
没想到一抱起来,就闻到了一股难以用言语形容的古怪味道,好像有点骚……
崇明闻了闻,也忍不住皱起鼻子,便问起段山池,“将军,这铠甲沾上什么了?有一股好奇怪的味道。”
“噗——”李云胡好不容易憋下去的笑,因为这个问题就又破功了。
崇明是先一步回到营帐来的,所以并不知道李云胡就是他亲自命人押上城门上的那个胖子士兵,便下意识地打量了李云胡和小宝一眼,“这位姑娘,笑什么?”
“笑你那铠甲上沾的什么,你竟都闻不出来?”李云胡哼笑着嘲讽了一句。
谁让你方才命人那么粗鲁地扣押我?现在好了吧?知道错了吧!
“这……属下愚笨,实在是闻不出来。”崇明看了看李云胡,最终没好意思询问李云胡的身份,只得向段山池一躬身,“还请将军告知。”
见他这样一板一眼地问起段山池,李云胡强忍着笑意,但浑身却隐隐颤抖起来——她憋笑真的憋得很辛苦的啊!
“别问了!”段山池一挥手,“哐”一声,就见他的头盔被他丢在了崇明的脚前,“是什么味道很重要吗?你快拿去洗了不就成了!天天问三问四,快去洗!”
“这……”虽然崇明有些疑惑为什么大将军突然就发起脾气来了,但他也识趣地并未再问,而是恭恭敬敬地拿过铠甲,“是,属下立即就去。”
说罢,崇明便转头离开了营帐,只是在离开之前和李云胡擦肩而过的时候,下意识地多打量了李云胡一眼。
他心底还是觉得这个姑娘有些似曾相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