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徐申虽然被捉拿,再也没逃跑的可能了,但是他该为绿萝公主做的都已经做到,哪怕等待着他的会是一死,他已经没有任何遗憾了。
当大司马再次看见徐申的时候,距离出兵搜人,只过了约莫小半个时辰的功夫,而此时已经无欲无求的徐申,就像一块破布似的,被侍卫毫不客气地丢在了大司马的面前。
“回禀大司马,徐申已经活捉归案了!”侍卫朗声禀告道。
彼时大司马坐在徐申面前,看起来从容不迫,丝毫没有一点刚刚发现徐申偷溜出宫时的慌张。
他眯着眼打量着徐申,半晌才冷笑了一声,“徐申啊徐申,没想到你一把老骨头了,开溜的活对你来说也毫不费力。看来,我真是小看你了。”
徐申紧咬着牙,一句话也不说,甚至都懒得抬头看大司马一眼。
有道是站得越高的人,就越在意别人对他的态度,所以这会徐申目中无他的模样,立即就激怒了大司马。
“你这个狗阉人!你是什么身份?我是什么身份!有得你对我如此放肆吗!”大司马暴跳如雷,立即离开了座椅,对着徐申的胸口就是一脚。
这力道,比起不久前踹那侍卫的一脚,只有更重,却不会减轻。
原先踹在侍卫身上的那一脚,都叫侍卫吃痛低号了一声,但这一脚落在徐申的身上,他却一声不吭,仿佛被踢的人不是他一般。
“怎么?骗我令牌的时候,不是挺能说会道的么?怎么现在却像个哑巴一样,一个字也不说了,啊?”大司马蹲下身,看着嘴角已经溢出了鲜血的徐申,冷笑着拍了拍他的脸,嘲讽之意尽显。
“既然你已经抓到了我,那便要杀要剐,悉听尊便!”徐申偏过头,半眼都不愿再看大司马那让人恶心的嘴脸。
“杀你,剐你,这是自然的。徐阉人,你可别忘记,我已经给过你一次机会了,是你自己没把握住机会,还要出卖我。”他说着,缓缓站直了身子,却又抬起一脚捻在了徐申的手背上。
大司马这一脚十分用力,就连他说话都变得咬牙切齿的,“徐申,徐阉人,我的令牌,还有那封婚帖呢?”
都说十指连心,大司马这一脚是用尽了浑身力气的,但不管再痛,徐申哪怕面色再如何地狰狞,也始终是一声不吭。
徐申艰难地开口,“令牌,给你便是了,我……又不稀罕。”
说罢,徐申伸出另一只手抖了抖,一块墨色的令牌便从他的衣袖里掉落出来,这便是他从大司马的寝宫里搜寻到的令牌了。
“很好,真乖,”大司马以为他是忍不住痛楚准备妥协了,便也稍稍舒展了眉目,笑着在徐申的面颊上拍了拍,语气就好似夸奖一只畜生似的,“那我问你,婚帖呢?我可清清楚楚地记着呢,婚帖是我亲手交给你的,它去哪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