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我根本没有失忆。”
说出这句话的那一瞬间，景陌衍能明显感觉到，压在心底的那块大石头被抽走了。
取而代之的，是惴惴不安。
他看着宁小苏，看着她那双水眸里渐渐浮现出疑惑。
心，跳得越来越快。
他想要解释，却发现自己根本不擅长解释。
“这……这就是你想要跟我说的？”宁小苏有些措手不及。
“嗯。”
景陌衍深深地看着宁小苏，五指更是用力地抓住了宁小苏的手，仿佛下一秒，她就会化作一缕青烟，消失不见般。
宁小苏无措地看着景陌衍。
没有生气，没有发怒，只剩下无措。
她真的不知道该怎么跟景陌衍说。
也不知道该怎么接这句话。
是说，其实我已经看到了你和依依的聊天记录，知道你根本没有失忆。
还是假装什么都不知道，做出惊喜或者愤怒的姿态。
她不知道。
真的不知道。
只能讷讷地看着景陌衍。
景陌衍心中早已是兵荒马乱。
修长的手指更加用力地抓住宁小苏。
感受着手中尚且存留的温度，不安的跳动，总算是平稳了一分。
“你要是生气，打我骂我，我都不会还手。”
他有些别扭地说道。
目光却紧紧地落在宁小苏那张略显苍白的脸。
宁小苏错愕，不敢相信这句话是从景陌衍口中说出来的。
大佬，你知道自己在说什么吗？
“咳咳……”她有些不安地咳嗽一声，扭捏道，“其实，其实我……我知道……”
说完，她头低得更低了。
像是做错事的小学生。
景陌衍一愣，冰冷的脸上浮现出一丝诧异。
忽然想到昨日她大胆的言论，脸上流露出一丝苦笑。
到底，是他自作多情了。
觉得是有一席之地，原来不过也是相互试探。
他累了。
人间情爱果然不适合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