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弟谬言了!王天洋自出任王家荆阳执事,一直尽心竭力,勤恳办事,对我王家颇有建功!”一旁的王天衍却是适时站了出来,端端地驳斥道。
原来来人正是王家主族的四爷王天衡,此次不请自到,随身更是带着自己仅有的一个筑基期手下,此人名叫杜涛,擅使双钩。而后面还紧跟着三个精挑的养气期手下,本次可谓是精锐尽出。
“哈哈,三哥平日里亲近王天洋,难免为他的小人嘴脸所蒙蔽。”王天衡却是一点也没有被驳回的气急,慢悠悠地道来,“王天洋为人张狂,性格骄纵,对主族轻慢,对下人凉薄。此次大哥派遣铁老爱徒柳三吉至荆阳巡检事务,终于在商行中找出了王天洋徇私舞弊的证据,不料被王天洋发觉,先行下手,栽赃陷害,不但废了柳三吉双腿,更是抹去了一干罪证。”
“哼哼!欲加之罪,何患无辞!”王天洋面上冷笑,“以前竟不曾发觉,四爷信口胡诌的本事,更胜过修为百倍!”
“四弟不可妄言,王天洋贵为我王家荆阳执事,做事自有章法,更讲究真凭实据!”王天衍眼角微眯,言语间尤似偏帮王天洋一般。
“哈哈,三哥此言在理,小弟并非鲁莽,纵然不提商行中诸多在场的顾客为证,小弟这里亦有证人作证!”王天衡闻言并不着急,身子微一倾斜,让了让旁边一个其貌不扬的老者道,“铁老,有劳了!”
众人这才注意到这个相貌平平,却精神抖擞的老者,此人六十上下,发际微白,面上古板不惊:“老夫铁铮,柳三吉巡视荆阳事务,乃大爷亲口授意,而王天洋伤我爱徒双腿,更是铁证!”
原来这位老者姓铁名铮,化丹期高层次的修为,乃是王家大爷王天德手下第一高手,只是众人不知的是,铁开山是铁铮的侄子,而柳三吉竟然是铁铮的爱徒?
王天衍看着王天衡与铁铮站在一起,沆瀣一气,不由得心思活络:难道老四与老大串通在一起了?内心一紧,此次他们骤然对王天洋发难,恐怕是蓄谋已久了!当下转口道:“是非曲直,自当交由家主处置,本人不才,愿意作保,把……”
“铁证如山,再多的狡辩都是空话!”可惜铁铮并不领情,当先出招,攻向王天洋,“王天洋,受死吧!”
“哼!老匹夫,我王天洋还没怕过谁!”王天洋下手也不慢,两人迅速交起手来。
“你……”王天衍早已视王天洋为自己争夺家主之位的强力臂助,两人虽未达成共识,但兄弟四人中就属自己与他私交最好,断断不愿此时王天洋生出变故。
“三哥,王天洋罪有应得,你我作壁上观如何?”王天衡见状带着手下,围拢过来,笑眯眯地对着王天衍说道。
“老四,以你培基期的修为,你挡不住我!”王天衍脸色微微急切。
“小弟自然挡不住,不过,三哥可要三思,对付王天洋这么大的事,你以为大哥会安心在家静候佳音么?”王天衡脸面和煦,似乎说着些微不足道的话语,又仿佛意有所指,“万一哪个不长眼的手下,磕着碰着了三哥,只怕大哥会让他也喋血在这荆阳王家大院!”说话间院外围墙又跃入两个汉子,看气势身法,恐怕是筑基期之上的修者。
“三爷,当机立断,雪中送炭方显真情!”旁边的吴伯谋握紧手中的折扇,似乎要出手。而王若晖惊觉变故,早就惊骇地躲进人群中了。
王天衍反复紧了紧拳头,眉宇踌躇,思量着此行带来的力量,自己煅基期,吴伯谋筑基期,加上几十个凝气期、练气期的护卫,似乎稍显不足,一时决心难定。
说话间,王天衡手下的筑基期修者杜涛却是趁着场上微乱,与铁开山一同攻向裴伦。下面的护卫也都打将起来,围观宾客纷纷退步,在内院中央让出了一大块空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