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这时,刚才负责贴文榜的那几位学院的内务人员再次走出来,提着米浆就又在白墙上面贴了一张大红纸,那张红纸的上方写着一个武字,正是武试的成绩榜单。
与文榜有所不同的是,因为武试并没有正式分数划分的缘故,所以只能依靠负责武试的教习的观察来评定名次,而这个名次注定只能评选少部分,多了就不怎么准了,所以每届武试的榜单都只公布前十名。
这一次到没有了刚才的那种人山人海一拥而上的热闹劲,因为武榜的前几名在他们心中早就已经有了定数,那位开阳境界的姑苏公子宫离寒理所应当的该是冠军,下面就是同样境界不低的出自兵将世家的秦朗等人,或许会跑来几匹黑马,但是只要朝廷的小王爷没有出面,就肯定没有人能够撼动宫离寒的魁首地位。
宫离寒自然也是这么想的。
但是事实却令人目瞪口呆。
因为那武榜的最上面,挂着的竟然也不是宫离寒的名字!
他依旧屈居第二,因为他的名字上面,还压着一个名字。
这一次,那个名字不再是落紫颜,而是来自于文榜的最下面,他叫陈临辞。
宫离寒觉得有些难以接受,不,是根本不能够接受,文试倒也罢了,可是连他最为骄傲的修行境界方面的较量也被别人夺去了风头,这是他所无法容忍的。
“我需要一个解释。”这位声名在外的姑苏公子终于再也压抑不住心中的郁闷,于是他向那几位贴榜的教习开了口,“论境界,我宫离寒不敢说难觅对手,但至少也算是楚国前茅,武试当中更是一手便轻松的托起了那团铁球,可为何教习却只给我评了个第二的名次?”
刚才贴红纸的那个教习笑着回答道:“武科的佟教习早就料到了公子你会有这一问,他让我告诉你,若论境界的话,你自然是当之无愧的新生魁首,但是在武试的时候,那个名叫陈临辞的少年却凭借从未感知过的身体同样做到了你做到的事情,所以孰高孰低,你自己应该也能辨清楚。”
宫离寒默然无语,有些失意,有些失望,也有些不甘。但是他的确无话可说,因为相比之下,他这个依靠境界的优势才举起铁球的家伙,的确是有些相形见绌了。
但是那教习的一句话却引起了全场大多数新生的注意,以未感知过的身体轻松的举起五百多斤重的大铁球,并且做到了同姑苏公子一样的从容不迫,这该是怎样的一个怪物!
于是有人就好奇的开始在文榜上面寻找他的名字,却怎么也找不到,最后无意的向下面一瞥,却发现,这家伙竟然考了文试的倒数第一名!
文榜倒数第一,武榜冠军,这两份成绩的拉差,实在也太大了点吧!
“陈临辞是哪位?”不知有谁在人群中吼了声。于是新生们都开始互相询问,最后却无奈的发现,竟然没有人认识这家伙。
陈临辞还不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便听见远处有人在喊自己的名字,于是就回答道:“谁在喊我的名字?”
“你就是陈临辞?”有个新生惊讶的问道。
“对啊,我就是啊。”陈临辞有些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不明白对方为什么会这样惊讶。
那新生仔细的打量了一下陈临辞,然后不解的摸了摸后脑勺,疑惑道:“可是……这也不像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