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玉山贵为血浪门少主,自幼便生活在山巅之上养尊处优,养成了一副天不怕地不怕的嚣张性子,除了他的父亲,血浪门的宗主大人之外,他何曾给过任何人面子?本来今日得到了梦寐以求的飘雪谷周梦槐,他心情大好,所以才大发慈悲给了桌上那两人一个好好活下去的机会,谁知竟然会被这般侮辱!
血浪门的众人全都拔出了腰间的腰间,看向陈临辞和拓跋天野两人的目光,像是看待一个死人一般。
被血浪门盯上的家伙,一般也只能有这么一个结局。
周梦槐看向陈临辞与拓跋天野二人的目光,也多了许多的担忧。
范无形的眼神微动,一道星元之力瞬间射出,将陈临辞手中的酒杯击成了碎片,酒水洒在了桌面之上。
陈临辞的眉头微皱,从那道飞射而来的星元之力之中,他已经感觉到了对方不是个好惹的角色,但是却也在他能够接受的范围之内。
拓跋天野一脸的怒色,但是看陈临辞没有动作,他也强忍着冲动没有做什么,怕给陈临辞惹来麻烦,至于一旁的刀疤脸,则早已吓得面色惨白,双腿忍不住颤颤巍巍的发抖了。
他虽然也是个滚刀肉凶狠的人物,但也不过是跟普通人横横罢了,哪里见过这么大的场面。
陈临辞站起了身来,看着一脸怒色的血浪门少主唐玉山,淡淡笑道:“在下儒生道场王岳泽,不知阁下如何称呼?”
拓跋天野听到这句话的时候,差点没忍住笑出声来,看向陈临辞的目光之中又多了几分佩服,没想到这小子竟然这么无耻,竟然谎报名字,将所有的事情都转到了王岳泽的身上。
想想那个可恶的家伙,正乖乖的跟着齐老夫子赶路,就莫名其妙的背上了这么一个大锅,拓跋天野的心里就感觉特别的爽。
听到儒生道场四个字,唐玉山的面色才缓和了许多,毕竟他血浪门虽然实力不容小觑,但是放在儒生道场这个庞然大物面前,还真算不得什么东西,他虽是血浪门的少主,但若真的惹上了儒生道场里的核心人物,怕是也只能落得个身死魂灭的下场。
想到这里,唐玉山咬了咬牙,然后看着陈临辞强压着心中的火气,沉声说道:“血浪门少宗主,唐玉山。”
说罢之后,他看着对面的玉人儿周梦槐,又感觉自己十分没有面子,便继续说道:“你小子什么意思,要拿儒生道场压我不成?”
“压你?”陈临辞摇了摇头,笑着说道:“不不不,我王岳泽从来不喜欢仗势欺人,只喜欢仗实力杀人。”
范无形冷笑一声站了出来,看着陈临辞说道:“我血浪门一向十分尊重儒生道场,但却并不代表什么猫猫狗狗都可以拿着儒生道场这四个字嚣张拨扈,你说你是儒生道场的学生,证据何在?”
陈临辞笑了笑,说道:“家师姓齐。”
齐老夫子虽然在儒生道场之中,算不得太过厉害的人物,但是其辈分却比许多人都要高,所以在江湖上也算是有些名号,陈临辞报出他的姓氏,范无形便猜出来了齐老夫子的身份。
确定了陈临辞正是儒生道场的学生,范无形的脸上却仍然没有丝毫的惧色,他微笑着看向陈临辞,淡淡说道:“就算你是儒生道场的学生,又能怎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