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她自己啊的尖叫了一声,吓得烛台都扔了。
幸而严绯瑶眼疾手快,一把接住烛台,好气又好笑的看她,“刚刚不害怕,现在倒怕了?你仔细看我……”
她说着把烛台拿到自己脸前下放,语气幽幽。
“看我是人还是鬼啊……”
“啊……公主你太过分了!”苏姨娘嗷嗷叫着,抱着脑袋旋风一样往密室外头跑去。
严绯瑶也不想在这地方久留。
她走入甬道,最后回头看了眼那密室……她似乎看到一个与自己有七八分相似的女子,披散着自己的长头发,站在密室的中间。
“我们还会再见面的……”那女子笑着与她挥手告别。
“嘶——”严绯瑶打了个哆嗦,端着烛台,追着苏姨娘,快步跑出了甬道。
还是那间厢房,墙壁上的洞开的门,在两人出来以后,又缓缓的合上了。
“机括在哪里?在那画轴的后头吗?”严绯瑶端着烛台问道。
苏姨娘僵立在原地,脸色惨白惨白……
严绯瑶顺着她的视线看过去,哪有什么卷轴,什么画像?
四面墙上都是空荡荡的,桌上、地上落满了灰尘,只有两行凌乱的脚印子,是她们两个刚刚留下的。
“太诡异了……”苏姨娘嘀咕说道。
严绯瑶轻嗤一声,“我以为这是你鲜族的本事,你早就见怪不怪了,没想到,比我还大惊小怪。”
“公主不觉得奇怪?”苏姨娘狐疑问她。
“不过是某种障眼法而已,就像魔术师变魔术。”严绯瑶随口道,并非她不觉得奇怪,乃是因为她经历了更不可思议的事儿,比如说……穿越?再见其他的事,怪也变得正常了。
“魔术是什么?跟巫术一样吗?艳姬的巫术真的很神奇……”一提起艳姬,苏姨娘的眼睛里都是亮的。
严绯瑶翻了个白眼,如果告诉她,把她困在那密室里,像个傻子一样原地打转的,正是艳姬,也不知苏姨娘会是什么表情?
“算了,还是回去再说吧!”严绯瑶拉她,“时候不早,我们快些离开这里!”
两个女孩子离开这老宅的院子,苏姨娘携着她跳上院墙。
风一吹,两个人齐齐打了个哆嗦,她们这才发现彼此的衣裳竟然都被汗湿透了。
只是两人这会儿还不敢放松精神。虽说过了“鬼”那关,但还有人的那关得过。
她们两个黎明时分,被人发现穿着夜行衣,翻墙进入府衙的院子……就算不被人当刺客杀了,也是够尴尬的。
副将、纪元敬等人询问起来,叫她怎么解释?
“嘘……总算回来了!”两人心惊胆战的回到府衙院内。
偷米的老鼠一般,溜进严绯瑶自己的房间,关上门。
严绯瑶瘫坐在榻上,苏姨娘背倚着门,滑落在地。
两个人相视一眼,无声而笑。
“公主还说不怕,冷汗把衣服都弄湿了吧?您快去洗洗……”
严绯瑶张嘴说,“我本来就不怕……”
话音未落,院子里却炸响起尖锐的声音,“大事不好了!楚王爷战败被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