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瑞慈只得叫管家把他推到屏风后头,抱着他放在木榻之上,他面朝下趴着,管家解开他的腰带,褪下他的里外裤子……
楼辰揽着萧明姝站在屏风一侧,他低头在萧明姝耳边轻声问道:“上次不是卷起裤腿就行了?这次怎么……”
他在想,或许是因为“金蚕”比较特殊?
萧明姝却毫不遮掩的对他耳语,“谁叫他刚刚别别扭扭,还嫌弃我的金蚕,金蚕是我的宝贝呢!我就是故意为难他,故意捉弄他的!”
楼辰眼目深深望着她,简直无语凝噎……这小姑娘!真是蔫坏蔫坏的!
难怪她说,她在京都有恶名……看来是名不虚传。
楼辰哭笑不得的看着萧明姝上前。
小姑娘脸上没有丝毫不自在,倒是那个趴在榻上的安瑞慈,此时窘迫的全身都粉里透红……头都不敢抬一下。
楼辰的目光渐渐向下移,最终落在安瑞慈的两条腿上……他想起儿时他跟安瑞慈一起习武,一起骑射的场景。
那时候他也会这么盯着安瑞慈的腿——因为他的双腿修长有力,奔跑起来像鹿一样快,跳的像豹子一样迅猛有力。
可此时,这一双腿已经萎缩干枯……看不出蓬勃的生命力。
楼辰视线一时有点糊……他转开目光不敢再看下去。
萧明姝仍旧拿出匕首,在他后腰左腰眼儿上,轻轻划了一道小口子。
金蚕像是长了翅膀,呲溜蹦到他身上,顺着那血口子一下子不见了。
伤口很小,只留了不多的血,且随着金蚕的动作,那流出的一点血也不见了,只剩一个结了薄薄血痂的小口。
萧明姝拉过薄被,盖住安瑞慈。
“好了。”她拍拍手道。
安瑞慈僵了片刻,猛地转头看她,“你说啥?”
萧明姝打了个哈欠,“再不回去睡觉,天都要亮了!”
“你……”安瑞慈呼吸急促……说好的医治呢?说好的叫他吃虫子呢?
他这儿还忍着恶心,正在做心理建设呢……她说,好了?!
萧明姝抿嘴一笑,“你还真打算吃虫子啊?虫子到你的胃里,不被你的胃液给消化了吗?它还怎么吃你血管里的垃圾呀?”
安瑞慈听得一愣一愣的,这姑娘说的每个字他都能听懂……可连在一起,怎么就听不懂了呢?
萧明姝真是困极了,哈欠一个挨着一个,“不行了,真的要困死了,你若有什么问题,明日去楼哥哥家里,我再好好跟你解释吧?”
说完,她一头栽进楼辰的怀里,像树熊一样搂着他的脖子。
生人勿进,更不近女色的楼辰此时却笑得志得意满,顺手将女孩子整个抄起来,横抱在怀。
安瑞慈眉头一跳,他怎么觉得,他再追问下去,楼辰要朝他发飙呢?
“那个,楼爷啊……”
楼辰淡淡扫他一眼。
安瑞慈咳了一声,“明日,明日我去府上拜访……那个,她刚刚究竟做了什么?当真医治了吗?”
楼辰一言不答,像是怕吵了女孩子睡觉。他只冲管家抬了抬下巴,抱着人就扬长而去。
管家也想开溜……不要留他一个人面对少爷呀!
他若敢说,早在这两日一夜之前就说了,何必捱到现在呢?
“你说。”安瑞慈纠缠不得人小姑娘,还能纠缠不了自家的管家吗?
管家哆哆嗦嗦,“是……是金蚕嗜血,顺着伤口钻……钻进少爷体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