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老爷子还真是语不惊人死不休,吓得宁夏“腾”地一下就站起来了,心脏“嘭嘭”直跳。
她连连摆手,语无伦次,“不,傅爷爷,我……我早就已经打消了这个念头了。以后也不会再有了,我,我和傅总再无任何交集。白小姐挺好的,傅总喜欢就好。”
“好什么好!”傅老爷子气得直抖,“说你胖你还喘上了。刚刚才说你怂,现在就来不及表现了?”
“你只管去做,有我给你撑腰呢!怕什么?寒儿要是再敢混账胡闹,我打断他的腿!”傅老爷子瞪着宁夏,他就见不得宁夏现在这一副做什么都怕兮兮的模样,哪有当年一下子就入了他眼的风采?
见宁夏一提起傅司寒就怕得紧,老爷子便改变了战略,循循诱导,“你想想月饼。就算你不想嫁给寒儿。那月饼呢?他多想你们两个在一起?”
“而且,你要是不嫁给寒儿,那月饼就没有名正言顺的母亲。长大了就会人被戳脊梁骨,骂他是野种。这你能忍受吗?反正我这个老爷子看着是心疼的。”为了说服宁夏去争取幸福,老爷子使出了浑身解数,不惜给她。
“野种”二字深深刺痛了宁夏地眼睛,大脑里一阵一阵地眩晕。
她似乎能想象到月饼被人在背后指指点点,抬不起头来的模样。哪怕表面再光鲜亮丽,但内心最柔软的地方被人践踏,还是那么的残忍。
她也想当月饼的妈妈呀!
可是,她配么?她一个坐过牢的女人配么?
她相信,在傅家的培养下,月饼长大后一定会很有出息。届时,她这个坐过牢的妈妈只会成为他人生中的污点,洗不掉的。
她不能害了月饼!
况且,依着傅家的家世,傅司寒不愁娶不到门当户对的豪门千金。所以,只有养尊处优的豪门千金才配做月饼的妈妈。
看着宁夏纠结痛苦的模样,傅老爷子不耐烦地摆摆手,“怂包,出去出去,看着你都烦!这点小事就难被难住了?真是的。”
从傅老爷子的书房出来后,宁夏就心事重重,低着头不知道在想什么。
不可否认,刚刚老爷子的话的确触动她了,让她又重新燃起来了被强制压下去的火苗。
只不过,这一次,是为了儿子。
但是,要嫁给傅司寒,又谈何容易?
“死女人,你往哪里去?”傅司寒咬牙切齿的声音在宁夏的背后响起,宁夏寒毛都竖起来了,豁然转身。
然而,一转身就“咚”地一下直接撞上了一堵肉墙。宁夏吃痛地捂着鼻尖,差点没哭出来。
刚刚已经流了那么多眼泪了,她可不想再流泪了,不然的话,那还不得瞎?
傅司寒也没想到宁夏会突然转过来,一股温热突然闯进他的怀里,让他发火的动作微顿。
等到宁夏反应过来之后,连忙后退了两步,退出了“安全区域”,揉了揉鼻子,小声地嘟囔道:“干嘛突然站这么近?”
“你刚刚说什么?再说一遍?”傅司寒语气中带着丝丝怒意,目光清冷地看着她。
宁夏身体一震,偏远的神智立刻回颅,抬头巴巴地望着他,“
没,没什么。傅总,您怎么在这?”
傅司寒冷眸瞥向宁夏,冷哼一声,正打算抬脚往屋里走时,蓦然看见了宁夏通红的双眼。
“你怎么了?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