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亓雺,我在跟你说话,你没听见?还是说家里人太宠你了,才让你现在养成这种目无长辈的规矩?”傅司寒身上的冷气压吓得刚爬上桌子的月饼直哆嗦。
傅司寒一般很少叫月饼全名,每次叫,肯定都是在发火的边缘徘徊。
月饼低着头,不时地抬眼瞥他一眼,最后默默地把自己蜷缩成一团,将自己的小脑袋埋进了膝盖里。
爸爸好讨厌,一点人情味都没有,他讨厌爸爸!
殊不知这已经是傅司寒最耐心的时候了。傅司寒承认自己的脾气不好,但是他却把所有的耐心都给了他的儿子。
坐在床上的白菁菁也被刚刚进来的小孩震惊到了。刚刚寒哥哥跟她说他有一个儿子时,她还故作大方说只要是他的一切,她都接受,她也会爱屋及乌尽自己最大的可能去爱这个孩子。
但她刚刚亲眼看见这个孩子竟然和宁夏那个女人有几分神似!
虽然小孩长了一张与寒哥哥如出一辙的脸,但是他的神色和气韵却和那个女人一模一样!
白菁菁藏在被子底下的手微微攥紧,为什么寒哥哥不告诉她,这个孩子就是他和宁夏的呢?为什么,宁夏这个女人这么阴魂不散!好不容易打败了她,她的儿子又出现了!
白菁菁看着此刻剑拔弩张的父子二人,脸上勉强地扯出了一抹笑意,“寒哥哥,你冷静点,你看你,把孩子都吓到了。他就是月饼吧?真好看,和寒哥哥长得真像。”
说完,她又朝月饼温声道:“月饼,快过来,来阿姨这边,阿姨给你削苹果。”
然而,月饼仍旧是维持着那个姿势,一动不动。
白菁菁赶紧用手捅一下傅司寒,在中间做和事佬,“寒哥哥,你干嘛跟一个小孩子发脾气?月饼这么小,你还不快去哄哄?”
这句话,可以听出白菁菁语气里的愉悦。她虽然家世不富裕,但却胜在会看人心,或者说会看人脸色。就凭刚刚这个小孩从进来到现在,她就看出来了他和别的孩子不一般。
呵呵,宁夏,尽管你以前再张扬,你看你生出来的孩子却连一个正常的交流都做不到,还要随手拿一个画板,这算是报应,还是你的耻辱呢?
只要宁夏不好,她就开心。
白菁菁指着被月饼扔在地上的画板,声音温柔,推搡着,“寒哥哥,画板上面好像有字。你去捡起来看看吧?”
傅司寒一直盯着月饼,在听见白菁菁的话之后,才转眼朝地上躺着的画板看去,起身弯腰捡起了画板。
画板上的确有字。
白菁菁看见画板上的字,才捂着嘴笑了起来,“原来是月饼想听故事啊。月饼,你过来阿姨这,阿姨给你讲故事听好不好?”
不管白菁菁怎么说,月饼都没有再抬起过头来。
白菁菁顿时也很尴尬,她没想到这个小孩这么难搞定。心里憋着一团火,脸上却仍旧要一直保持微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