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女人,你想干什么?”傅司寒看着宁夏疯狂地拍打着车门,捏住她的手腕。
手腕上传来一阵疼痛,傅司寒的力气大的吓人,宁夏的脸疼得都扭曲在了一块儿。
“停车!”宁夏又喊了一声,见司机不听她的,她转头朝傅司寒吼道,“是不是你们男人都是一个样,为了自己的面子什么事情都干得出来?”
宁夏不傻,她可以想象到如果不是为了他自己的颜面,他又怎会在外人面前装出对妈妈好的样子?如果傅司寒不是为了颜面,又怎么会在外人面前维护她?
“你在发什么疯?”傅司寒冷冷地道。
宁夏挣脱傅司寒的手,咬着牙不理会他,自顾自地一拳一拳地砸向车窗,拳头上传来的麻木的疼痛不及她心中疼痛的万分之一。
看着宁夏几近疯狂的的举动,傅司寒气得青筋暴起,他怒喝一声,“停车!”
他倒要看看这个死女人到底想干什么!
嘎吱一声,黑色的迈巴赫稳稳地停在了马路边。
宁夏打开车门,忍住酸痛的眼角,奔跑在马路上。从背后看起来,像一只生了病的灰鸭子一般,滑稽又难看。
“先生,我们跟吗?”司机咽了咽口水,小心翼翼地问着。
“跟什么跟?回去!”傅司寒心里憋着一口气,郁闷极了。他大老远的从公司赶过来,结果还要看一个女人的脸色。简直气死他了!
司机不敢耽搁,连忙踩了油门离去。
另一边,下了车后的宁夏奔跑在大马路上,见着一个巷子就往里窜,她也不知道这是哪,只知道漫无目的地跑着,直到把自己所有的力气都花光。
她好难受。
从来都没有这么难受过。
在狱中被人折磨时,在第一人民医院被张欣儿欺负时,她都没有这么难受过。
她真的没有家了,她真的一无所有了。
那个充满回忆的地方早就被另一对母女占据了。她和妈妈的气息也早就不复存在了。
她甚至,连怀恋妈妈的一个物件都没有。她对不起妈妈。
宁夏拖着疲累的双腿走进了一家酒吧,在吧台.独自喝着闷酒。
辛辣的酒味入喉,呛得她差点背过气去。
好久没喝酒了,没想到自己还不能驾驭了。
……
傅宅里,天色渐晚,兰姨看着还没回来的两个人心里有些疑惑。
按理说平时宁小姐就已经回来了,今天两个人都还没回来。那到底是还在家吃不吃饭了?
她刚刚给先生打了电话,没人接,又给宁小姐打了电话,还是没人接。所以她也不知道还要不要继续等下去了。
兰姨刚转身进入厨房,就听见了开门声,看着傅司寒硬着一张脸进了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