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夫人看着宁夏明显疲倦的眼睛,示意她可以去休息一会,可话还没说出口又觉得说这些话好像她示弱了一般,便停顿了一下,给自己倒了一杯水,但手上却开始削着苹果,切成小块放在小桌上了,意思很明显。
“有劳夫人了。”
不管傅夫人怎么对待自己,宁夏在这一刻还是很感激傅夫人的,她也是真的担心月饼,并且在这时候,也是实实在在地帮着自己。
宁夏很快去收拾了自己,然后去外面添置了些衣物,顺便还帮傅夫人也带了日常用品。
傅夫人接过宁夏带来的东西,虽然面上没有表现,但终究还是接过去了,并没有当场给宁夏冷脸。
连着照顾了月饼几天,宁夏人可见得消瘦下来了,傅司寒也看在眼里。
但是他却不会当面让宁夏怎么休息,只是有时候就让傅夫人多帮忙照看一下月饼,傅夫人对此也是满口答应。
傅司寒有时候也觉得是不是自己对宁夏真的有点过分了,明明知道她就是月饼的妈妈,可是却不给他们相认,人都会有犯错,他也应该要试着用新的眼光看待宁夏。
宁夏对于傅夫人和傅司寒的心事一无所知,她所有的牵挂都在月饼身上。
她知道月饼得病的时候吓得都要昏倒了,她宁愿得病的是她,反正她本来就是一个没有家的人,无论怎么样都不会有人在乎的吧。
不过幸好,月饼的病很快找出了病因,现在也得到了很好的控制。
而现在月饼的高烧终于退掉了,而月饼也在一个明媚的早晨傅醒过来。
月饼醒来之后,仍旧不肯开口说话,即便是宁夏天天陪护着他,试图跟他沟通,他也很少给出反应,而且整个人变得有些许呆滞。
傅司寒和宁夏想了很多办法,想让他开心起来,却不管怎么做都无济于事,他反而比之前更加不爱搭理人了。
“你觉得……月饼的身体这是好了吗?”傅夫人跟傅司寒两人买完水果回到医院,向着病房走去。
傅司寒淡淡道:“医生都说月饼恢复得差不多了,应该是好了。”
语气虽然平淡,但眼中还是有止不住地担忧。
“你先回去陪着月饼吧,我把水果拿去洗洗给你们吃。”傅夫人叹了口气,说道。
“嗯。”傅司寒轻声应下,迈开腿走进病房里。
等着傅夫人洗完水果出来,看见月饼还是一个人愣愣地在画板上涂涂画画的,宁夏不知道去哪了,她不免问道:“月饼,你画了这么久了,是在画什么呀?”
月饼不回答,手上的笔却并没有停下。
傅司寒接过宁夏手中的果盘,放在床头上,拿了一个递给月饼:“吃吗?”
月饼的笔顿了顿,却没有回答,依旧专注地画着。
沉默之际,宁夏回来了,提着一些月饼的个人物品进来。看见月
饼在画画,她忍不住凑过头去看。
傅司寒和宁夏眸中都带了疑惑之色,想知道月饼到底在画些什么,低头一看,就看见了画板上已经成型的小狗,两人不免对视了一眼,都缄默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