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话还没说完,便被一只修长白皙的大手捂住了唇瓣,江宴紧绷着脸,一字一句,“母妃,您有什么说就是,我绝不允许您说一些不吉利的话。”
宋妃虚弱的笑了笑,气息都有些不稳,呼吸有一下没一下。
她缓缓开口:“宴儿,你可知我们沧澜国还有一个国师存在?”
“国师?”江宴眉头紧蹙,似乎思考了许多,最终摇了摇头,“未曾听过沧澜国还有国师存在。”
沧澜国自建国以来,便一直没有设立国师的岗位。
“宴儿,既然你已经登基为帝,有些事情哀家也不再隐瞒你了。”她说着,停顿了一会儿休息一下,又接着说:“你父皇在任时,便设立了国师的职位。”
“只是这位国师神秘莫测,从前她的存在也只有你父皇知道,后来你父皇自知时日不多,便告诉了哀家国师的”
“如今你父皇已经驾崩,而哀家便告诉你,沧澜国的国师在什么地方,你一定要请她回来辅佐你,让我国大业繁荣昌盛!”
“切记、切记——”
宋妃拼着一口气说完,脸色愈发苍白透明,仿佛随时都有撒手人寰的可能。
江宴心急如焚,声音抖得不行,“母妃!我求求您别说了、不要再说话了……”
“宴儿,你过来。”
她躺在床上,以往明亮的杏仁眼此时黯淡无光,气息弱的不行。
江宴一点也不想过去,可他真的害怕,她就那么去了。
他不敢反驳,乖乖弯腰,凑近她的脸庞。
冰凉的唇瓣差点要贴上男人的耳尖,宋妃眼眸一暗,不动神色的微微偏了偏头。
她小声的说,“国师,沧澜山……”
说罢,她似乎没了动静,连近在咫尺的呼吸都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