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朕无碍。”江宴抬眸,目光扫向欢儿,“多谢欢儿姑娘进宫提点,不过朕心中有一个疑惑,不知欢儿姑娘可否解答一下?”
欢儿立马低着头,“欢儿惶恐,陛下心中若是有任何疑惑,欢儿定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江宴点了点头,“朕的母妃是何时与、与国师认识的?”
“这……”欢儿一脸为难,不自觉的抿着唇瓣,“抱歉陛下,民女并不知晓这件事。”
江宴眸光微敛,神情颇为沉重,“那你是从什么时候听到‘国师’二字的?”
欢儿低着头,“回陛下的话,就是一个月前太后吩咐民女的时候。”
江宴沉默了一下,心情颇为复杂。
皇帝不说话,其他人更不敢说话。
瞬间整个养心殿安静的不行,连外边呼呼的风声都能听见。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江宴淡淡望着面前的欢儿,缓缓张口:“欢儿姑娘还有何事吗?”
欢儿慢慢摇了摇头,“回陛下的话,并无。”
江宴:“福来。”
福来:“奴才在。”
江宴:“好生送欢儿姑娘出宫罢。”
福来:“是陛下,奴才这就送欢儿姑娘出宫。”
江宴不冷不热的应了一声,待福来带欢儿出了养心殿之后,他才将目光扫向殿外,长长叹了口气。
母妃——
您在天之灵会不会有一丝丝的想念朕呢?
………
江宴犹豫了几天后,还是决定去一趟沧澜山。
他想,如果他的母妃是男子的话,想必现在一定心系天下,有所作为吧。